段辞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回去,嘴角微微上扬。
他低声呢喃:“那就好。”
林与没有听清楚:“什么好?”
“没什么,”段辞别过脸,握住他的手,“走吧。”
林与已经习惯了,陪着段辞往A1楼走。
“对了,你昨天没有做噩梦吧?”
“没有,”段辞不解地问,“怎么了?”
林与笑弯了眼睛:“我做的三明治有用吧。”
段辞差点都忘了这事,他问道:
“今天没有吃到三明治,晚上做噩梦了怎么办?”
林与十分肯定地说:“不会的。”
冉遗肉的功效怎么可能只有一天。
段辞问道:“万一呢?”
林与思索片刻:“没有万一。”
段辞俯身,压低声音道:
“那如果我做噩梦了,你让我咬一口,好不好?”
林与斩钉截铁地回答:“好!”
他心里甚至还有一丝小后悔,为什么给段辞吃了冉遗肉。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破解的方法?
段辞掐了掐他的脸,在林与额角落下一吻。
他柔声道:“晚安,好梦。”
林与捂着脸,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在黑暗处看到这一幕的季枫板着脸,拨通了凤九的电话。
“九队,应该就是段家那小子。”
“嗯,段辞。”
风名山
凤九捏着段辞的照片,怒气冲冲跑去找白泽:
“阿泽!!!!”
“就是这小子!!!”
“妈的,我就说他贼眉鼠眼不像是好人!” 第二天
林与明显感觉到段辞有点奇怪,一早上和他说的话屈指可数,还都是敷衍的“嗯嗯哦哦”。
似乎是在躲他,一到下课和休息时间就不见踪影。
陆尤都看出来了,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们吵架了吗?”
林与不解地摇头:“昨天还好好的。”
难道是昨天做噩梦了,又不想履行承诺。
所以故意避着他?
陆尤安慰道:“可能是家里的事,你别多想。”
林与的确没有听段辞说起过家人,想到段辞爸爸二婚的事情,他小声问:
“他是不是和家里人关系不好?”
陆尤隐约听说过一些段家的事,他吞吞吐吐地说:
“段家毕竟是豪门,乱七八糟的事情肯定比较多。”
陈晨加入话题,开口道:“我觉得现在的段神好多了。”
“以前可是每个月只有那么几天心情好,现在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
陆尤赞同地点点头:“体内激素的变化会影响到情绪……”
林与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段辞站在走廊上,迎面吹来的冷风勉强让他清醒了些。
看到季弘嘻嘻哈哈地走教室走出来,他开口道:
“老季,来根烟。”
季弘摸了摸兜,身上没有。
他回教室拿了盒,扔给段辞:
“你不是戒了么?”
“嗯,小不点儿不喜欢。”
段辞叼着烟,缓缓地说:“闻闻味,不抽。”
季弘问道:“你怎么回事?今天有点不对劲。”
今天早上铃一响,段辞就起床了,沉着脸,在厕所呆了老半天才出来。
季弘琢磨了会儿:“你便秘了?”
“我那儿有药。”
段辞不想问他为什么有这个药:
“别吵,让我冷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