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山本来也只是和老板娘寒暄一下,如今该说的说完了,那他自然得走了。只是陆晚山没想到老板娘却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陆晚山疑惑道。
“你朋友真好看。”老板娘指着他身后的庄西辞说,“笑起来眼睛像天上的月亮,漂亮极了。”
虽然陆晚山偶尔也觉得庄西辞漂亮,可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的长相显然并不贴切,陆晚山怕庄西辞听了不开心,正想解释两句,就听庄西辞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谢谢,”庄西辞声音带笑,“你也很美丽。”
老板娘被庄西辞逗笑,倚在老板身上笑个不停,看的庄西辞越发疑惑。
“别多想。”陆晚山给庄西辞解释,“她就是太开心了。”
庄西辞点点头,收回视线看陆晚山,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去你说的地方?”
陆晚山拿出手机一看时间,琢磨着这个点正好,便没再在这逗留,跟老板娘打了声招呼,就又带着庄西辞绕进了另一个巷子。
“这都是老建筑了,里头复杂的很。”陆晚山轻声说,“我来了好几次才记住路。”
庄西辞轻应了句,“常来?”
“以前来的比较多,”陆晚山戏谑地看了看庄西辞,“以后估计不行了。”
“啊?”庄西辞没太听明白。
“没时间啊,”陆晚山打趣道,“跟着的大明星太忙了,我得跟着他到处跑,哪有时间来这儿。”
但庄西辞听到这话却上了心,以为陆晚山真介意,“我可以给你放假,到时……”
“傻不傻?”陆晚山无奈,“没听出来我在逗你吗?”
庄西辞闷声不说话。
巷子很深,这会儿又已经九点多了,住在这里的人家大多已经休息了,所以两人只能靠路灯照亮。
少有的没休息的人家,大多也坐在自家院子里聊天,笑声时不时从里面传出来,让听到的人也跟着变的心情好。
陆晚山睨了眼嘴角上翘的庄西辞,问他,“很开心?”
庄西辞点头,“是啊,”他指指周围的房子,含笑道,“生活在这里很舒服。”
“很舒适。”陆晚山换了个形容词,“如果是夏天过来的话,你能看见坐在巷子口话家常的老人,”陆晚山笑笑,“空气里还有刚切的西瓜的香味儿。”
庄西辞眼里闪过向往,“我想快点到夏天了。”
“不急。”陆晚山承诺,“明年夏天我带你过来玩。”
陆晚山又提起刚才吃烤串的地方,“那儿其实是一个民宿,只是生意不太好,老板渐渐只做吃的生意了。”
“不过我来的早,这些年下来楼上都有专属房间了。”陆晚山笑了笑,“等下回去给你好好介绍。”
“好。”庄西辞见马上到出口,好奇道,“这是要到哪儿去?”
陆晚山神秘地笑笑,“出去就知道了。”
庄西辞看了陆晚山一眼,开始在心里猜测这个地方的模样,以为跟刚开始那个地方差不多,大概又是什么风景不错的地方。
只是当庄西辞跟着陆晚山走出巷子,到前面宽敞的地儿后,庄西辞才知道他猜的答案和真相差了多远。
不比先前的烧烤店是在湖边,这次陆晚山带庄西辞来的则纯粹是个空地,而这空地上唯一显眼的建筑,是中间搭建的一个看不出年份的戏台子。
此时还有人在上面唱戏,下头也零星坐了几个老人在听。
人虽然少,演员仍旧唱的认真。
陆晚山见庄西辞看傻了,朝他走近一步后,笑了一下说,“好听吧?”
台上的演员穿着很简单的戏服,还得靠一旁的路灯打光,可他们唱出来的戏词,却腔味十足,一点也不比正经戏剧班子里的人唱的差。
庄西辞以为陆晚山是因为喜欢听才带他过来,便不答反问,“你喜欢听这个?”
“挺好听的。”陆晚山跟着哼了两句,“小时候爸妈爱听,我没少跟着一块过去。”
台上正在唱的是京剧《锁麟囊》。
陆晚山想叫庄西辞往前走,这样也能听得更清楚,只是陆晚山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旁边的动静吸引了去。
庄西辞在跟着台上的演员唱词。
大概是陆晚山的视线太炽热,没一会儿庄西辞便侧过头看他,“嗯?”
“你会唱?”
“会一点。”庄西辞说,“大学去蹭课学过一段时间。”
庄西辞对陆晚山笑笑,“我给陆老师唱一段?”
“行啊。”陆晚山也笑,“唱哪段?”
“台上的。”
庄西辞彻底把口罩取下塞口袋,然后做了一个跟戏台上的演员相似、却标准很多的动作,然后开嗓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