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奶奶活下来的儿子有一个,老大她爸,小三逼宫气走她妈,离婚;老二贫穷没有女人理;老三外面有几奶不知道,甩了原配离婚;老小外面女人上门逼宫,被面目狰狞的正房娘娘给打了出去。
下面都如此,上头几个当初没活下来的兄弟就搞不清了,不过大家都是兄弟,都是大哥二哥,不必把他们想的太美好。
不过,男人渣不渣是一回事,并不妨碍李梦雨收留两个可怜无助无处安身的姑娘。
李梦雨一心一意的喝完她的粥,放下碗才道:“你们两个都擅长什么说一说?”
穆珊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婶子,试探性的说,“我会写字,画画,算数。”
李梦雨得到满意的答案神情缓了缓。
阮秀还不明所以,玲珑心肝的好友已经代替她回答了,“她家曾经是部队的,从小到大都练拳。”
想了想,大约是觉得早上和婶子初次见面阮秀的表现太差,穆珊给阮秀挽尊道,“其实早上那四个小混混阮秀一个人就能打的他们满地找牙,只是我们都好几天没吃饭了,光是喝水充饥……”
剩下的不用说了,李梦雨就懂了,这姑娘是真聪明,既猜测出她的想法,又解释了早上为什么阮秀那么厉害她们还险些遭遇不幸,再隐隐的卖了个惨博同情。
李梦雨如她所猜,在饭桌上宣布,“家里所有的人都给我听着,从今天开始你们要跟着这两个姑娘学习认字和练拳,老大李国冬负责监督。”
至于学不好?
呵呵,不谈心窍多一眼的穆珊有什么手段,就是大哥的铁拳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吃晚饭,李梦雨面上稳如磐石,心里美滋滋的回屋躺床上了。
上一辈子她有午睡的习惯,这个年代为了节省体力,不下地的时候,大家都躺床上睡觉,没有人觉得她吃过饭就睡有什么不对。
日子过的很是顺风顺水,蔬菜长的很好,最先长出的小白菜李梦雨都留着自家吃,顿顿白粥再炒点小白菜配着美滋滋。
几个小不点被大哥日常揍的嗷嗷叫,自家大哥黑脸又残暴,穆珊姐姐温柔又漂亮,早上练拳,下午练字,时不时穆珊姐姐再说个好听的故事,家里和谐又欢乐。
尤其是看到一看书就打瞌睡的小短腿爸爸,和一摸到书本就头痛症犯了三叔,李梦雨慈爱老母亲笑。
对于这样的生活,穆珊和阮秀极为珍惜,靠着自己的本事吃饭,总比靠着男人吃饭要强,学习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光是她们身上的本事就够这些皮孩子们学个头十年都没问题,尤其是看见两个最小的双胞胎,穆珊和阮秀眼里带着光,年纪小好哇!
就这样家里的几个孩子进入幸福的学习生涯(水深火热)中,不光是学习,就连日常洗脸,洗头,洗手都被管的条条顺顺的,衣服必须要保持干净,走路说话都要被扳正,不准用袖子擦鼻子,不准趴在地上玩,不准骂人、各种不准……
李梦雨满意极了,这年头的全方位的顶级家庭老师每天三顿粥人家还感激涕零,太,太,太便宜了!
很快日子就到了六月一日,李梦雨很是大方的大手一挥,所有的大人都发一颗大白兔奶糖甜甜嘴,所有的孩子都发两颗大白兔奶糖庆祝六一儿童节,并且宣布放假一天,不用学习只管玩。
霎那间,整个茅草屋的屋顶都像要被掀翻了似的,小孩子们又是叫又是跳,又是闹,尖叫着跑不停。
李梦雨笑着进屋收拾东西,四姐儿微微红着脸小声问,“阿妈,你明天去王主任家送礼我要不要和你一起啊。”
李梦雨:“刘一刀喊过你了。”
四姐儿羞涩的点头。
李梦雨:“那就去吧,一刀和他姑姑感情深,你先接触着也挺好。”
五月三十日下午,矿机厂分配了职工住房的钥匙,早就心焦如焚迫不及待地职工们欢欢喜喜的欢呼了起来,六月一日又是搬家的高/潮,许多分到房子的人们都将正式入住。
六十年代的分配新房,不像是未来拿到房子又要这么装,那么装,买这个家具,买那个家具,基本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再带着点锅碗瓢盆就是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