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琛微微弓步,背着纪星跳了一下,迅速冲进了厨房:“少爷恕罪,少爷说什么都对!”
他背着个人跑起来却十分轻快,夜风刮起纪星额前的发丝,纪星瞬间清醒了不少,大笑起来:“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就饶你不死。唔,以后就专职伺候少爷我吧。”
齐琛进了厨房,背着个人形挂件拿锅烧水,又开冰箱拿鸡蛋和速冻饺子,边道:“我的荣幸,少爷。”
纪星小腿晃了晃,搂着齐琛脖子探头看他打蛋:“要做什么?”
“蛋羹,再煮点饺子,要沾什么料?”
“醋就好。”纪星道,“我要喝饺子汤。”
纪星对饺子汤有特别的执念,每回吃饺子必要喝汤,感觉不喝那碗汤人生不完整了似的。
齐琛应声:“是的少爷。”
齐琛就这么背着纪星,打蛋、放虾米、下饺子。
热气在狭小的厨房里蒸腾,不一会儿就热起来了。
纪星舍不得从齐琛背上下来,光着脚丫子晃来晃去,时不时抬手捏捏齐琛结实的胸肌,感觉自己又有点半硬起来。
“别闹了。”齐琛裤子也顶起来了一点,拉开他的手,“是谁哭着说不做了?”
纪星脸颊通红,嘿嘿笑起来,觉得心里像裹了蜜似的甜。
他不是没交过男友,但这样甜蜜又带着巨大满足的感觉还是头一回,他喜欢齐琛,心疼齐琛,想宠着他,也想被他宠着,这样复杂又稍显幼稚的情感,令他觉得新鲜又充实,内心仿佛被吹胀的气球涨满了,带着点轻飘飘的不真实感。
饺子和蛋羹摆上桌,齐琛往汤里加了点小葱,香气四溢。
两人分
坐餐桌两边,纪星没穿拖鞋,光脚丫踩在齐琛脚背上,脚趾不规矩地抓来抓去,齐琛便夹着他的脚,用脚指头和他的“打架”,两人边吃边“玩”得不亦乐乎,似乎什么都不说,也有无穷的趣味。
等吃完饭,齐琛去洗碗,纪星盘着腿坐在椅子上说:“为什么是我?”
齐琛结实的背脊上还有指甲划痕,肩头有吻痕,看着十分煽情,一边洗碗一边道:“什么?”
纪星提高了音量,冲着厨房喊:“我说,为什么是我?因为我和你前男友很像吗?”
齐琛擦了手出来,一脸无奈:“那是我气急了瞎说的,你们不像。”
齐琛走过来将纪星抱了起来:“那天我有点过分了,我道歉。”
“我也有不对。”纪星捏了捏齐琛的嘴巴,道,“别想转移注意力,说,为什么是我?是被小爷的英武帅气蛊惑了吗?”
齐琛忍不住笑起来:“是啊。”
纪星撇嘴,觉得这话说得一点都不走心,却见齐琛和他对视,深深看见他的眼底,认真道:“刚开始嫌你吵,后来觉得这样也挺好,金三角的人都习惯了麻木,你倒像是唯一活着的人。”
齐琛不太擅长说这些,想来想去,道:“你像星星,抬头就能看见,不过分刺眼,但让人心安,感觉自己不孤独。”
纪星眨巴一下眼,登时“嗷”了一声,搂着齐琛的肩膀“啵啵啵”送上热情的吻,开心道:“这话我爱听!”
齐琛“喜欢你”三个字就卡在喉咙口,可到头还是没说出来,见纪星笑得灿烂,眼睛弯成小小的月牙,似乎也不在乎那几个字,于是又将话吞了回去。
可能纪星和他想得一样,齐琛想:这份感情能保鲜多久,谁也说不好。他们本就不是一国的人。
纪星总要回去的,而他……
齐琛不知道自己未来要走去哪儿,前路亮起红灯,无路可走也无路可退。
有时候努力并不一定能获得成功——甚至有时候所谓的“成功”只是一种幻觉。
走错了路,走反了路,那扇门就永远不会开,热爱的、深爱的事物不一定能成就一个人,还可能毁了一个人。
齐琛不愿多想,抱着纪星一起去洗漱了,然后一起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