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文学杂志在国内很有名,进他们杂志社也不好进,江谣看过蒋青山酸不拉几的文笔,几乎全是辞藻堆砌和拜金主义,还不如小辞的中考作文写的好。
他联想到刘阳的身体状况,心里添堵。
演讲结束后,各班按秩序回班级,需要签名的同学,可以到操场上买书。
女讲师的签售会持续到中午十二点,江谣让同学帮他拿椅子回去,自己买了一本书,在队伍里站着。
签名的时候,江谣问了一句:“你认识蒋青山吗?”
女讲师抬头:“小蒋?”
江谣点头:“就刚才跟你上台的那个。”
女讲师:“他是我的助手,怎么?”
江谣:“他男朋友浑身是伤躺在家里快一个礼拜了,他没来看过。”
女讲师皱眉:“你在说什么东西?”
江谣没什么表情,低着头翻书。
忽然,蒋青山出现在他面前。
女讲师:“小蒋……”
蒋青山笑道:“陈老师,这是我邻居家的弟弟,可能是来找我的。”
江谣甩开他的手。
蒋青山拽着他,把他拉到操场边上。
“江谣,你刚才跟我老师说了什么?”
江谣靠在铁丝网上:“蒋哥,你还有这么年轻的老师啊?”
蒋青山哽了一下:“她虽然只比我大六岁,但在文坛上,她是我的前辈。”
江谣一听,酸的都想吐了:还文坛呢?
蒋青山着急:“你跟她说什么了?”
江谣:“我说刘哥在家里躺了一个礼拜,你没去看他,我让她转告一下你。”
蒋青山愣了一瞬,手垂下,放在裤缝边上:“我……最近忙,没时间去看他,过段时间再去。”
江谣偏着头问:“是没时间还是交了新女朋友?你‘老师’知道你是同性恋吗?”
蒋青山的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都变调了:“你知道?”
江谣:“做.爱的声音那么大,窗帘也不拉,叫的都快掀翻屋顶了,你指望谁不知道?”
蒋青山:“你没跟我老师乱说话?”
江谣心想: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这个。
蒋青山脸色发绿:“我跟刘阳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只是跟他玩玩而已,成年人各自爽了之后一拍两散的很正常,我跟他不一样。”
他:“我是正常人,我始终要和女人结婚的,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是刘阳自己想不开,我们当时都说好的?”
江谣:“关我屁事,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蒋青山:“江谣,你会替我保密,对不对?”
江谣冷冷地看着他。
蒋青山脸上出现了哀求的神色:“陈老师是我的贵人,我好不容易通过她进了杂志社,我不能因为同性恋这种莫须有的传闻失去这个工作。我也是人,也想往上爬,也想有前途,你不会毁了我吧?”
江谣看了他一会儿,问道:“刘阳身上的伤是你打的?”
蒋青山和他沉默的对视。
江谣觉得很没意思,转头就走。
蒋青山忽然急急忙忙的爆发出一句话:“是他说要到处散播我们的关系,我没办法才……”
江谣站定脚步,回过头,眼神冷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别和我说话,我觉得你恶心。”
江谣走到水龙头面前,把手放在水下,狠狠地挫了几遍。
恶心,恶心,太恶心了。
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跟着往外冒,他洗了一会儿,忽然趴在水池前干呕起来。
江谣吐完,漱了口,感觉自己的腰被揽住了。
熟悉的香味让他没有推开小辞,反而转过头:“你没上课?”
小辞开口:“在教室里看到哥哥了,你身体不舒服?”
江谣:“没,看见恶心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