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恒。”她第一次开口叫他的名字。
“嗯?”他笑嘻嘻的问。
“我来占云,不是来交朋友的。你今天是要去跟顾真老师道歉,也不是来泡妞的。”她叹口气。
希望他能扎紧裤腰带,好好说话。
“……”苏天恒又被鞠礼说的噎住,他转头再再次看了眼鞠礼。
终于有些明白过来,这小丫头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他一脚油门,直接在下一个高架出口拐了下去。
下高架右转后,他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靠边停车,然后便转头瞪着鞠礼道:
“下车!”
“……”鞠礼转头对上他的眼睛,见他再没有装模作样的耍帅百酷,果然是收起了他的美人计。
不过,也真称得上翻脸不认人。
上一刻还撩人的要带她去逛商场买东西啊,下一刻就赶她下车了。
“我建议你不要再闹了,听我的安排,我们开开心心的去道歉,也省得浪费时间浪费感情。”她真诚建议。
“老子是绝对不会受你摆布的,说不道歉,就不道歉!下车!”他有些气急败坏道。
鞠礼转头看了下窗外。
顾真老师家住的比较偏,是选了个虽然远一些,但很大的房子。
他们从公司一路跑出来,现在已经出了3环。
现在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放眼一看,四周倒是有住宅小区,但连个地铁指示标都没有,显然短距离内是没有地铁的。
抿着唇,她心里有些发恨。
不怪苏天恒经纪人要气的离职!
这个世界上,不止女人会得公主病。
男人也会得啊!
他真是无视规则,无视别人感受,觉得别人都应该围着自己转,顺着自己心。
稍不顺意,就不开心,随时随地发脾气,像个被惯坏的小公主。
鞠礼没有多跟他废话,拉开车门下了车。
入秋了,路边的树都秃了,太阳直射在脸上。
她转过身,看到苏天恒头也不回的启动了车,一打方向盘,便回到车道上,绝尘而去。
留她站在陌生的环境里,孤独的太阳晒着。
一位拎着鸟笼子的大爷从她身边溜溜达达的走过,她叹口气,转身先找了个避风遮阳的地方。
然后便一个电话拨给了钟老板。
“喂,老板。我是鞠礼。”她声音沉稳,并没有任何露出任何委屈。
“这个电话比我想象中打的晚了不少。”钟立言的声音传出来,一副早就预料到的样子。
鞠礼原本还想使一招苦肉计,诉诉苦,却猝不及防老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老板您都猜到啦?”她挑起眉,想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苏天恒欺软怕硬,这公司里恐怕除了我,没有人能镇住他。”他声音沉沉道。
沉思了一会儿,她就明白过来老板心里的盘算,便声音透着笑意道:
“是的,如果一早就是老板将我介绍给他,耳提面命让他听我的话,恐怕他也会阳奉阴违。反而不如我先自己接触一下他,等跟他起冲突后,您再出来,狠狠镇压他一番。这样顺水推舟,您也好发个最大的火。”
“……”钟立言朝着话筒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燕京的太阳比江海市大很多,就好像这座城市,更接近那轮炽阳。
鞠礼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眼金黄色的那轮圆盘:
老板在想什么呢?
怎么还不说话?
信号另一端,钟立言捏着手机,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转开头,望向窗外,心情畅快,像站在广阔的大草原上,像面对着大海,一望无边。
他的小秘书,好像总是这样,他说上句,她就能想到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