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邱心素这样不止不休,为何好端端的白家之后送到跟前,却能轻易放过。
这么一来便耐人寻味,毕竟白家隐藏在如此之深的山崖上,也就只有自己人,能知晓得如此清楚。
这地方一面宽敞平坦,临着广阔山外风光,站在此处领略仅有的乐趣时,你却不知道背后站着的是谁。
而另一面是狭窄洞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通往下山唯一的险路。
邱灵赋觉得这背后冷飕飕的。
“你知道是谁么”邱灵赋问。
阿魄摇头,他也不知。
可阿魄又凑到他面前:“你不怕我骗你?”
同样的话自己才说过,邱灵赋瞪他,站了起来,将衣上袖子上的灰尘拂去。
阿魄也站起来,重新把他的手拽在手中,笑道:“我没骗你。”
“我可不在乎你骗不骗我。”邱灵赋说道,另一只手便往阿魄手上劈去。
阿魄眼疾手快,放开了手中被锢制的,可下一刻以掌把那劈来的手化去劲力,又顺势将那手腕握住。
“太慢了,邱心素当年这套素心剑法可是江湖有名的变化莫测,你这一招一式都被敌人看在眼里,还未出招,别人已经想好了千百总对策。”阿魄从怀中掏出匕首,在邱灵赋腰间敲了一敲,发出与软剑碰击的铿声来,“不如让阿魄来陪小少爷练练。”
不过是腰间的软剑与那匕首隔着布轻碰,随着这声响,气氛却暧昧起来。
邱灵赋正想后退一步,却想着自己在这登徒子言行下步步退却,显得多么小娘子。
便故作镇定:“主子要睡了,你想练自己练。”
来这里一日,周围都是白家人,邱灵赋聪明地未提起那荒唐的胁迫契定,现在大家都睡了,倒是忽然涨起胆子来。
这邱灵赋就是偷懒,还一副装腔作势,要气走人,这样便无人发现他的小心思。
“那好,那阿魄伺候小少爷睡下。”
邱灵赋差点没用目光把阿魄杀了,可阿魄那唇上一抹笑意却是清冽着,看不到半分调戏的意思。
“那不必,有你在我睡着都会做噩梦。”他赶紧抽身要走。
可他哪知道,这毫无防备的背影竟惹得阿魄生了恶胆,又鬼使神差伸出手来。
把这想着不动声色逃离的猫儿逮住,往自己身上靠:“那便把剑练好了,做噩梦也能把鬼挡住······醒来时也能把我这卑劣心思挡住。”
胸前被好足的力道击开,邱灵赋抽身而出,杀意十足,终于是舍得拔出了剑。
阿魄踉跄了一下,把匕首在手中轻松玩转了一圈,嘴边挂着无奈的笑——也只有此方法能让他毫不犹豫竖起满身战意,要与自己好好比试比试了。
刀剑相撞的声音实在吵闹,阿魄让邱灵赋跟着,去那通往外边的曲折洞道里。
“这地方伸手便是石壁,你的匕首倒是开心,我的软剑却要难过了。”邱灵赋道。
“你娘用软剑,可是在何处都能施展开,这剑的灵活可不只在身法上。”阿魄说着却是将邱灵赋引带稍微宽敞的一处,“狭窄之处,力道可运着好了,别伤了本身。”
软兵器用不好,杀敌一千自损三百。
邱灵赋看着这洞道,双手张开软剑都无法伸直。
听阿魄小瞧,倒是鼓足了士气:“那便一试。”
与近身优势的匕首相搏,面对着又是阿魄,却也不至于吃力,阿魄也是藏着几分实力,有心好好引导邱灵赋的。
岂料这地方施展所受限制却大,邱灵赋使剑又阴狠霸道,不说能让阿魄伤一丝半毫,连干扰到阿魄也一点也不曾有过。
那不断敲击在石壁上,脱落了石屑就罢了,软剑触及石墙,力道与软兵的走势却受到干扰。
还真如阿魄那般,易伤本身。
没过几招,身上便好几处衣服破了口子。
邱灵赋从未知道自己的剑刃如此锋利!
好歹也是得到了邱心素的身传,何至于如此狼狈。这厢不服气,邱灵赋的招式便愈发急躁。
一道剑痕又划开了自己上袖,这次狠的,还露出了白花花的胳膊。
阿魄的目光扫了过来,竟然像是有实质一般,邱灵赋下意识收了剑捂住自己的胳膊。可捂住后又气自己这般作态,阿魄恐怕心中更要好好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