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我要怎么才能让他为自己的恶行付出真正的代价!
邱灵赋光看这不败的笑容,便觉得自己在这人面前,是永远也没有翻身之地。
凭借着心里那点可怜的尊严,邱灵赋喘了口气,硬是道:“凭什么?他羞辱的又不是你,你可没资格绕过他。”
话说出来却像是畏惧了阿魄的威胁,硬是找了道貌岸然的借口。
但这借口找的好,阿魄听了也同意,笑道:“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这桂仁听着阿魄不帮自己,咿咿呀呀地哀叫便又更大声了,可阿魄只对桂仁道:“桂仁,你方才说话不周到,惹了小少爷生气,还是道个歉求求人家饶了你。”
这针是疼得受罪,哪有不识时务的道理。
桂仁也不顾脸面,连忙就在这街道求饶:“小公子,小公子,是桂仁嘴巴不讲究,拿钱也不讲究,你饶过我、绕过我!”
被捉弄到如此地步,痛改前非的惨样平时倒是会博得邱灵赋毫无良心的大笑,可如今听来,这番行为却像是买了阿魄的面子,自己的狠毒法子一点也不沾边。
自己若是真给了解药,那便像是自己为阿魄与这人软了心肠。
“行了么?”阿魄问他。
邱灵赋看了眼那桂仁的模样,心里竟然觉得索然无趣,怀里掏出了个小瓶子便扔给那人。
······自己怎么就下了阿魄的梯子!
云酒楼呈上几道菜几盏酒,坐下来便能舒舒服服享受。
只是当三人坐下面对面,看那桂仁在自己与阿魄之间游荡的打量的眼神,才觉得浑身不对劲。
桂仁被邱灵赋下一着,这会儿坐着是老老实实的,只是在青楼里呆惯了,这看人谁都不干净,眼睛是实在控制不住:“嘿,这么久不见,也不知道阿魄结识了这么厉害的人物······关系还,还这般好。”
话倒是变得礼貌委婉了,但邱灵赋更觉得浑身不对劲······自己今儿一早应该直接把那阿魄刺死在床上,现在怎么会腆着脸还要跟来,坐在这里让自尊保守煎熬。
阿魄看邱灵赋不太高兴,也不多言,只问那桂仁:“你这几年都在崇云城么?”
桂仁一听摆摆手:“也去别的地方呆过,还是这里好,还是这里好!”
那桂仁便把这几年的事都说起来,大概便是到处做点生意此类,但在外地过得不是滋味,最后便还是回了崇云城。
整个一个普普通通老百姓生活。
“既然在崇云,怎么不回去看看?”
“行了吧!我回去一趟爬个山多累,那地方阴森森,简直不是人住的!”桂仁好好啜了口酒,“我武功也差,在市井里过着日子,也能找个不错的打杂活干,根本不是在江湖混的料······别说,在青楼里做打杂,只要没亲戚便不丢人,还能总有些香艳的事找上来!嘿嘿嘿,也算是能享受的福分。”
这说得猥琐,阿魄也知他何意,色授魂与相视一笑。
阿魄遇故人,桂仁又没规没矩的热情,不由得多喝了几杯。
那桂仁久不见阿魄,今日见着便一直是一副春光满面的模样,那眼睛老往身旁那心狠手辣的小公子看,也不知阿魄这些年经历了什么,这人又是谁。
可阿魄却也不主动说起,桂仁在青楼里呆久了,对什么边角事都好奇,便也想把那话题引到阿魄身上,可又不敢再惹了身旁这尊邪神。
桂仁也曾是白家弟子,好歹也有些江湖的头脑。近来也听到白家被人常提起,料想这崇云山上的几位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此时这身边出现的从未见过的的小公子,想必也是与此事有关。
便问道:“阿魄,听说这白家之事又要翻底了?”
阿魄端着杯酒笑他:“你还说要过百姓的日子,我还以为说这个扰了你的凡心。”
桂仁讪笑:“哎哟!这哪能忘了根!”
阿魄与桂仁说着近来的情况,又介绍了邱灵赋是何人。
而邱灵赋便在一旁百无聊赖吃着东西,这云酒楼的味道是不错,但被冷落在一旁,看着阿魄在那潇洒喝着酒,谈笑风生,只想着凭空变出一瓶让阿魄笑不出来的毒,让他能把自己的过错真正牢记在心上,也好过一幅风轻云淡雁过无痕地模样惹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