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何种诱惑下,两人便又纠缠了一次,像是非要把最后一点力气耗光才甘心。
阿魄抱着邱灵赋下来清洗时,脚下一趔趄两人又双双摔倒在地,便又顺势在这面着天地山河的空地上继续苟且起来。邱灵赋是承受不住了,几次要逃,却也只能被阿魄又拖回身下继续。
到最后连说声拒绝也没了力气,只能神志不清地任着阿魄摆布。
摇着头,想把这些淫-靡回忆抛之脑后,可这室内尚余着些早晨时缠-绵的□□,待在这里只会让那些细节在脑中更清晰。
下边叮叮咚咚的锅铲声,不必想也知道是阿魄在做菜。
即使现在不想见他,邱灵赋也不愿意委屈自己的肚子。算起来已经快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这期间又是弄得浑身乏力,邱灵赋早就饿得头昏眼花。
掀开竹帘,外边霞光耀眼,竟然已近黄昏。
阿魄听到响动,抬头看了一眼邱灵赋,这一眼竟然能被他看出什么花来,又低下头看着那菜,嘴角还挂着笑:“饿了?”
两人也非第一次鱼水之欢,可这次却最让邱灵赋无地自容。此时阿魄悄悄把眼神避开又暗暗笑着的模样,邱灵赋看在眼中不知如何面对。
邱灵赋便未做回答,只从那洞窟飞身而下。
长发如瀑,披在身后散乱飞舞,像是经此放-纵一夜,活着也不愿多讲究。
阿魄把菜盛好了端出来,只见那邱灵赋静静坐在饭桌前,发丝色淡,像是披了一氅晚霞,整个人被那光映得朦胧,像是要消融在金红的阳光中。
这人安静时也能有几分出尘的味道,像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便是为了等他而存在。
邱灵赋看着这满桌子的菜,阿魄倒是舍得,还杀了鸡炒了腊肉,两人吃的份,竟比上次一大桌子人来了还丰盛。
“你······”话刚开口,竟然是嘶哑的,邱灵赋为自己一时不慎羞恼,立刻看向那阿魄,阿魄倒是没有笑,一双黑得明亮的眼睛只是看着自己。
不笑是对的,省得邱灵赋又要说这人是在嘲笑他。
清了清嗓子,却还是把话说清楚了:“你可真会享受,趁那老太婆不在,便把存粮都要吃得干净。”
阿魄把筷子塞到邱灵赋手中,“你不是爱吃肉么?”
那筷子要塞进手里,免不了接触。可这次要碰到那阿魄的手,邱灵赋瞬间便把手收回了。
啪哒,筷子应声落地。
阿魄看在眼中,也未说什么调侃的借此惹怒邱灵赋,只是又去取了一双筷子给他。这次是直接放在了他的碗上,心领神会地避免了两人的接触。
邱灵赋面上是当做什么也未察觉,拿起筷子,便朝那炒得直冒香味的鸡肉夹去。尝了一块,果真满口酥香。
阿魄看邱灵赋喜欢,便又给他多夹了些,可邱灵赋却把碗移开了:“你那筷子沾了你的口水,脏的,还来放我碗里。”
阿魄那筷子送到一半便停住,不知该收回还是再伸过去,只道:“前几日我也夹给了你,你还不全都吃下了?怎么?吃得开心忘了?”
看邱灵赋神情一滞,一副神情恍惚才意识到前几日之事的模样,阿魄也好心不去逼急他,只笑着便把那块肉放在了嘴里。
又从旁边取了一坛酒来,揭开封口倒了两碗,一碗递给邱灵赋。
“喝了酒便是推心置腹,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畅浑身不自在,不如喝一碗。”
邱灵赋看那碗酒清澈醇香,是好酒。
可邱灵赋却是把酒推开:“我心里没有不顺畅。”
“那便更要喝一碗,庆贺良辰美景心无忧。”阿魄拿起自己的一碗,“饭酒老儿哪有不爱酒的道理?”
“我不想与你推心置腹。”邱灵赋筷子又夹起了肉往嘴里塞,那酒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可开口拒绝了也不好再放下架子,只好漫不经心,“你别再劝我了,难不成这酒里有什么文章?”
“我要做文章可不会在这酒里做。”邱灵赋不领情,阿魄自己便先饮了一口。
玉醴下肚,舒服得叹息,笑道:“这酒可是好酒,怎么能用毒用药糟蹋?你不喝可得后悔,但你放心,你要是后悔了我不笑话你。”
说着又好好地痛饮了几碗,面上陶醉着忘乎所以的模样,看得邱灵赋花了好大的劲才没拔剑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