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莺?丽莺?!”
那是段非生日的前一天。高三放学回家的他看着父亲放下电话从书房跑出去,和他擦肩而过。
那一天他的母亲死了。他却没能看见尸体。
段非听到那个消息疯了一样的追出去,却只看见他的父亲在街角搂着一个女人的肩,半跪着为那个女人擦着眼泪。
他认得那个女人。曾经那女人抱他在腿上,给他喂过饭,在院子里一起陪他玩。
六年前他因为这个他喜欢的佣人姆妈忽然离开,不依不饶了耍了很久的脾气。
他的丽莺阿姨看到他,哭着对他跪下来,说:
“非非,我真的没想让她死。”
段非的脑子整个炸开来,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只能对着段长山的脸,猛地挥了拳过去。
仅过了一晚上,李鸳鸯就变成了一坛骨灰。没有预兆,没有葬礼,没有一个能够配得起她名字的告别仪式。
而段非养了三年的小狗约翰,在追着段非出去的时候,被一辆车子轧死了。
段非捧着约翰的尸体迈进家门,爱宠的血从断肢处流了段非满手。段非的眼泪停不住,整张脸上的表情都是空白的,对着迎接他的骆林猛的跪了下来。
也就是那一天,段非再没回到过他应该有的样子。
——
这就是命运的偶然和必然。
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那么巧合。段非能有一千零一种方式能和骆林和平的在一起或分开,命运却选择了最激烈的方式,直叫两人走上了和先前完全不一样的道路上。
过去的伤害,或许究其一生都难以抚平。然而那些好的东西,也根植在了人的记忆里,不能说用手拂去就没有皱褶。
带着残缺的记忆继续生活下去的段非,在骆林离开的那天,发誓会把自己失去的东西,全部都挽救回来。
……于此,我们的故事正式开始了。
而三十岁的骆林现在正坐在何式微的车子的驾驶座上,一路驶往设计师崔是念的现居处。他经历过太多,现在头一次想自众人的眼光里站起来,把援手伸向其他需要帮助的人。
他对副驾驶座上的何式微笑了笑,脚下的的油门又施了力。
他总算了悟,没有了爱情不会死,人的生活还有别的可能。
既然是阴差阳错成了模特,他就要成为最好的那个,把想做的事情,全部不留遗憾的完成。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疯了,第一次认真写长篇,就涉及到了一大堆复杂的话题。
因为是成长文,写成这样是必然吗?现在交代了骆林和少爷的过去,接下来,就要慢慢写到老板同学的挣扎那边去了。
支持少爷和boss的人都有很多,对着其中一个花笔墨的时候另一群人必定会不爽吧?我纠结了很久想两全,但是发现了除了妥协写文目的以外两边都讨不了好。
所以我决定按我的心意一点点的描画下去,保证用我百分之一百的努力,让你们最终喜欢上这篇文。
好了,严肃的话题就到这里。来辩解一下我为什么更迟了吧……
原本是昨天晚上就能发的。但是有人送了我一盒巧克力,而我奇怪的爱吃甜食。
巧克力都是一模一样的二十颗,但是夹心都不一样。
因为超级好奇夹心究竟是什么,我连吃了十四颗。
接着在喝了半瓶黑啤之后,我睡死了。
早上起来家里的血糖仪说我血糖太高,已经到了二型糖x病的标准……
我勒个去我才几岁啊我!!!
所以看在我是个废柴病秧子的份上,原谅我………………………………(心虚)
25崔是念之章(上)
现在骆林正开着车一路向南,已经到了浙江的地界。
何式微坐在副驾驶座上,把椅背调的很靠后,正在剥那颗在休息站停车时买的茶叶蛋。骆林斜着瞥他一眼,看他把碎蛋壳弄得到处都是,有点哭笑不得。
何老板见他笑了,很兴起似的侧过身去,把茶叶蛋往骆林的嘴边送。骆林伸出右手去接,何式微坚持着让他张嘴,骆林只好在上面咬了一口。
“好吃么?”何式微充满期待的看着骆林。骆林抿嘴笑了一下,无声的点点头。何式微又是想去喂食,骆林拿手挡了:“真不用,这样开车分心。”
何老板无奈,把缺了一小块的茶叶蛋放到一边。
骆林双目注视着前方的道路:“接下来怎么走?”
何式微看了一眼手上的地图:“顺着国道一直下去,台州的出口那里出去,再一直往东。”
“还要走多久?”
“三点前应该能到。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赶啊,这么一路过来你可是什么都没吃,这事情又不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