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钊撞进去,换来一声叫喊,还有前臂青红的印记。
“叶叔叔!叔叔叔叔叔!”她恨不能化身复读机。
他不甚在意道:“我早说了,同样招数使两次就不管用了。”
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此刻也要较劲。
李琊一开始还咬着唇不肯发声,叶钊也不哄她,只用行动教她臣服。于是压抑地声音断断续续响起,引得两人都发笑。
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叶钊眯了眯眼,将她打横抱起来,往浴室去。
更狭小的空间,盥洗台上整面长镜,李琊被与自己对视。她恶狠狠地嚷道:“变态!”他却笑着在
她耳畔低语。
身前是冷的,背后是热的,她在顶撞里迷失,唯一的气力都用来撑着镜面。
迷离的灰蓝色眸眼,同样迷离的深褐色瞳孔,望进镜子深处,那面毛玻璃墙震动摇晃,几近碎裂。
她叹息,声浪拔高,再落下。他揉捏起伏,往上划过她的脖颈,以虎口轻轻掐住。
浴室里还有轻微的消毒水味道,李琊嗅不到,她快要不能呼吸。叶钊松手让她有喘息的机会,下一秒再度扣住,而且更紧。
与喉咙半周可能会留下的掐痕呼应,后颈亦烙下乌红的吻印。
哪有冒险者不爱危险的道理,他们缠缠绵绵,往地狱奔去。
大手覆上镜面,与小手十指紧扣。半臂的嫣红山茶花疯狂生长,将两颗心紧紧缠绕。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琊坐在马桶盖上,一手搭在盥洗台上,怔然出神。
叶钊处理过东西,拿来烟盒与打火机,同时点燃两支烟,分了一支塞进她唇缝里。
“谢了。”李琊浅吸一口,抬眸说,“很爽。”
叶钊笑得颇有猖狂,招来没好气的睨眼。他缓了缓,揉她的脑袋,“洗澡?”
她对他的神清气爽很是不满,蹙眉道:“我动不了,真的。”
他餍足了,扮起体贴来,“我帮你。”
羞耻早被他吃干抹净,她“哦”了一声,表示任他摆弄。
叶钊耐心调试好水温,才将她抱来花洒下。
李琊这辈子可能都没这么听话过,让抬手就抬头,让低头就低头。
“真乖。”他夸奖道,附送一抹泡泡在她起伏上。
不过是指尖掠过那一点,她触电般颤栗。
叶钊察觉到这微弱的反应,故意借着泡沫在上面打圈,恬不知耻地笑笑,“看来还不够。”
李琊皱了皱鼻子,以撒娇的语气说:“够了。”
他眸色深沉,不管她鬓角的泡沫,一边吻她敏感的耳后,一边将她抵至墙面。
“放过我。”她放下姿态来恳求。
教男人放过,不如让猪仔回母胎重造。
抽气扇挥不去一室氤氲,热水哗啦啦淌下。
这里大概是南非丛林,闷热而潮湿,轻易就让人迷失方向。
……
一觉睡醒,叶钊下意识地伸手去探床头柜,这个动作打扰到他怀里的人,令她闷哼一声。他轻轻吻她的额头,安抚了一会儿,再度去拿腕表。
时针指向“X”,叶钊小心翼翼地将麻痹的手臂从她颈下抽出来,起床穿戴衣物。
密闭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他视线在地面上搜寻片刻才找到钱夹,打开看见透明夹层里的小卡片,无声地笑了笑。
叶钊去街上买了三明治与牛奶,经过前台时要来一张便签。
前台招待换了一位,依旧漠然地说:“一点前退房。”
叶钊这三个小时睡得很好,但他确定留在房间里的人还没睡够,于是续费延长了时间。
一小时后,叶钊提着果篮与礼品袋——里面是一条软壳中华烟、一瓶飞天茅台,来到一栋公寓楼里。
电梯门打开,他正要走进去,忽而眼眸一亮,笑道:“王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