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殷,你知道有多少狗仔想拍你吗?今晚你这么素面朝天地从酒店出去,明天又拍到我这个臭名昭著的脏货从门口出去,你猜,他们会怎么写?”
“我不在乎。”初殷嘴上这么说着,脚却迈不出去,“把口罩还我。不然我揍你。”
“揍我?”魏来扬起脸:“把你的兰花指收起来才更有说服力。”
初殷:“……”
初殷一激动就容易把小指头翘起来指人,被魏来一说,立刻改成了拳头。
魏来挂着bitch的微笑,张开双臂娇滴滴道:“哥哥,快用你的小拳拳锤我的胸口呀。”
陈枚衔至今不知出轨多少次,品味总不变,就是与初殷截然相反的柔弱美少爷,最爱用魏来这种撒娇的口吻说话。
但凡初殷喝酒的时候吃了几粒花生米,也不会这么上头,虽然眼前满是重影,但还是扬起拳头,对准魏来的脸,狠狠来了一拳。
初殷:“啊!!!!!”
魏来哪里想到初殷真的会出手,眼前一黑就被打下了床,鼻梁传来的剧痛直冲天灵盖,几滴鼻血滴在了雪白的地砖上。
初殷是扑过去打魏来的,打中之后直接躺在了床上,听魏来叫得凄惨,懵逼地抬起头,被魏来满脸血的样子吓了一跳:“啊!!!!!”
魏来狂喷鼻血,吼道:“我挨打,你叫什么?你土拨鼠转世吗?!”
初殷惊得声音都高了八度:“你别激动啊!血喷出来了啊!!!”
一阵基飞狗跳之后,魏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鼻孔堵着两坨面巾纸,初殷凑过来,巴掌一扣,往他额头糊了一块包着冰块的毛巾。
“对不起。”初殷往他旁边一躺,嘟囔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又挑衅我。谁叫你那么欠揍?”
魏来翻了个白眼,憋声憋气道:“那还是我错了?”
“本来就是你的错,”初殷瞪他,“在酒吧是你先撩我的。”
在酒吧,魏来本来以为他发现了一个绝世好1,没想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gay达失灵,看走了眼。
“唉……”魏来闭上眼,心里很难过,“娱乐圈,天天泡在美人堆,既得不到爱情,也找不到1,为什么会这么难?”
初殷歪头,黑亮的眼睛瞪圆了,道:“你要睡了?”
魏来道:“不然呢?你想上/我?”
初殷想起魏来在圈子里的风评,都不知道他有没有病,嫌弃道:“不可能。你睡觉最好别碰到我。”
魏来似乎从初殷未尽的话语里知道了他在想什么,自嘲一笑,“那你再去开间房。”
初殷道:“这是我开的房。”
“那我给你报销行了吧?”
初殷莫名赌气,直挺挺地往床上一摊,翘着小指头骂魏来:“你以为老子缺那点钱吗?凭什么是我让?仙人板板的,老子今天就睡这了!”
魏来乖巧道:“好的,姐妹。你开心就好。”
论嘴贱,初殷远远不是魏来的对手。吭哧了半天,想不出词,只好气呼呼地用力扯过被子,扯了大半盖在自己身上,道:“我困,等我明天酒醒,我骂死你!”
初殷拥着小被子,缩好jiojio打腹稿,幻想明天一早当头棒喝魏老鸨,可惜脑子不争气还没想出一出惊世骇俗的skr,就像猫咪睡觉似的打起了小呼噜。
魏来同样筋疲力尽,酒精麻痹四肢,心越喝越累,意识在黑暗中不断下沉,迷迷糊糊间似乎回到了大学的时候。
魏来比姚朝雾大一届,第一次见他是在学校的中秋汇演上,姚朝雾穿着一身白色古装,手拿竹笛,上台吹了一曲《笑傲江湖》。曲好听,人更好看,魏来对姚朝雾一见钟情。
后来,魏来当了姚朝雾的经纪人,他那时纯得很,对自己是同性恋这种事不敢细想,也不奢望掰弯姚朝雾,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甚至很懦弱地想过找个女人结婚就能少很多世俗的麻烦。
魏来给姚朝雾当了半年经纪人,发生了一件事,逐渐让魏来成了今天又狂又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