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嘉佑伸手按了一会太阳穴,仔细回忆了一遍梦里那个吻。
记忆一片朦胧,他很难想起来昨晚到底梦见了什么。
但那个吻仿佛真实可触。
岳嘉佑忍不住抬手悄悄摸了摸嘴唇,有些庆幸:
这次做梦,没忘了在梦里亲亲钟珩。
反正是做梦,左右也无所谓,不亲白不亲。
就是可惜,细节忘了个一干二净。
“叮——”
床头的电话响了,岳嘉佑伸手去接。
“您好,蒙城橘子酒店为您服务,您预约的早餐……”
蒙城橘子酒店?
岳嘉佑愣了一下。
蒙城?
门被人推开,钟珩走了进来:“醒了?胃疼吗?头呢?”
岳嘉佑昨晚醉得一塌糊涂,被抱着上飞机、下飞机、送进酒店,全程睡得酣甜。
他为了练舞,也忙了一周,舞台消耗极大,一得到休息的机会,又填补了心心念念的贪欲,被酒精彻底放松下来,夜里睡得极沉。
钟珩担心他睡梦中酒意未散,起来胡乱走动或者呼吸困难,在旁边守了一夜,到早上才继续开始工作。
工作时,他和酒店预定了粥做早餐,掐着送餐时间回了岳嘉佑的房间。
开门前钟珩在门口犹豫了一会。
昨晚的事情,一会岳嘉佑会做什么反应?自己又要做什么反应?
直到听见里面岳嘉佑的确醒了,钟珩惦记他的胃,打断了思考,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先进去看看岳嘉佑的状况再说。
岳嘉佑坐在床上,眨着眼睛看突然走进来的人。
和上回酒醉从酒店醒来不一样,这次钟珩穿衣服里,还是西装革履。
岳嘉佑扶着额头,暗暗有些遗憾,上回该穿的时候不穿,这次裹得倒是严严实实。
钟珩当他是头疼,压低声音走过来:“我让小方送点解酒药?”
岳嘉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还好,就是做了一晚上梦,有点累。”
记忆随着酒精一起被带走,岳嘉佑从离开酒廊就开始断片,连自己怎么到的蒙城都不知道。
“做什么梦了?”钟珩察觉到他应该是彻底断片,好奇少年所谓的梦和现实有什么出入。
岳嘉佑表情一变,立刻闭嘴。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只记得在梦里主动吻了钟珩。
太丢人了。
“没,什么都没,梦见和你一起放烟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鬼使神差说了放烟火。
钟珩隐约松了一口气。
岳嘉佑不记得也好。
小孩儿那么骄傲,如果记得自己被酒精驱动,说了那么多柔软可爱的话,恐怕要直接被吓回景城去,还能连带着好几天不理自己。
他在醉意里吐露实话,叫自己等他,那就等着吧。
但岳嘉佑真不记得一切,钟珩又觉得遗憾。
“小流氓。”钟珩自言自语,小声谴责面前自己放肆过了,心满意足,转眼就忘的小白眼狼。
岳嘉佑一惊:“我干什么了?”
他该不会喝醉了以后对钟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吧?
完了,要死了,什么都不记得。
钟珩故意吊他,没有回答。
岳嘉佑见钟珩没说话,小心翼翼问:“该不会是我喝醉了死缠烂打要跟你过来吧?”
这就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一觉醒来跑到四百八十公里外了。
“嗯,你闹着要跟来看看。”没闹过,压根就没,钟珩诓骗少年越发熟练。
毫不知情的岳嘉佑立刻自我检讨:“老师你就不该答应我,我喝醉了嘛,你把我丢给卓一泽不就完了么,带我来这多给你添麻烦啊。”
丢给卓一泽的话,我就不用思考后半夜自己有没有说不该说的、做不该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