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警官,你发情期快到了吧?我都闻见味儿了。”蒋晴天挑眉看他,直盯得他脸色一点点变红。林予低下头给她看个帽檐:“还得几天。”
“几天,是两天还是三天啊?我说你最近怎么老往我学校跑,原来是惦记着我的……”
“蒋晴天,你别乱说。”林予耳尖都红了,只不过,听他的声音还是冷静平淡得很:“我是怕你又去不三不四的地方,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
闻言,蒋晴天戏弄人的笑容消失了,又恢复了一贯的寡淡神色:“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从小就在道上混,你也没管过我,现在倒来管我了。”
她心情低落下去,自顾自地走了。林予眼中闪过一闪而逝的痛色,两人就在这样沉闷地气氛里回到了家。
林予的家在一个小公寓里,这边的住户鸽子笼似的一个挨一个。他家隔壁似乎有人结婚,夸张的红喜字快要贴到林予家门口了,蒋晴天看都没看一眼。她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抬手往门框上一摸,果然拿到了钥匙。
看到她这样熟门熟路,林予目光不自觉地柔和许多。蒋晴天开了门,将钥匙往身后一抛,正好被林予接住。她说:“堂堂刑警队长,家里钥匙十年如一日地放在这么弱智的地方,真有损警察形象。”
蒋晴天进了门,四处打量一番,铺天盖地的熟悉感迎面扑来。她心里暗骂一声,拉开冰箱门,居然看到了几瓶冰镇啤酒。
“你怎么还备着这种东西?”她随口说着,熟练地嗑开一瓶,一口气干掉一半。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将她刚刚被木叶香气勾起的心火压下不少。
林予没吭声,他打开客房里学习桌上的台灯,问道:“你在这屋写作业?”
“写个屁的作业。”蒋晴天白了他一眼,在沙发上坐下,一抬脚蹬上茶几,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我自己爱干什么你别管,忙你的去。”
林予又看了她几眼,有心叮嘱什么,可是一想到不写作业总比去泡夜店好,便不再惹她不痛快,自己坐到学习桌前翻资料去了。
电子表跳到了零点,客厅传来嘭的一声。林予一震,被这声音惊醒了。他揉了揉因为不正常的睡姿而酸痛的脖子,有些惊讶自己居然睡着了。
客厅依旧灯火通明,林予一眼没看到人,绕过茶几果然看到摊在地上的蒋晴天。被喝光的酒瓶子横七竖八摆了一地,林予数了数,无奈摇头,这丫头,竟然把他的存货都喝光了。那可是他在夜深人静里,想念蒋晴天睡不着的时候,聊以安慰的东西呀。
不过……不重要,现在人都在这里了。林予看着蒋晴天叹了口气。“怎么喝这么多。”他不知是在责问她还是在自言自语,动作轻柔地抱起烂醉的女孩,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
幸好明天是周末,这样想着,林予准备洗个澡去客房睡觉,却在离开的一瞬间被拉住了手臂。蒋晴天半睁着眼睛冲他笑,客厅的灯光映进她的眼睛里,像星星一样亮。可能是因为她脸颊熏红,所以声音也理所当然地暧昧:“别走呀,你不是说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吗?林警官。”
林予有些愣怔,心却不听使唤地突突跳了起来,他故作镇定地问道:“晴天,你喝多了吗?”
“唔,头有点晕,不过不耽误办事。”蒋晴天坐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林予。“我看那些夜店里的Omega都骚得很,林警官叫我来你家,是有自信比他们更会勾人吗?”
听她这样说,原本躁动的心一下子熄火了,林予脸色冷下来。他抿了抿嘴,扳着蒋晴天的肩膀把她按回床上:“你喝多了,早点睡。”说完又欲起身,却冷不防被蒋晴天勾着脖子抱住了。
蒋晴天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从脖子一路摸下去,却在大腿附近受到了阻挡。那里,裤子被撑起来了。蒋晴天嘿嘿笑着,酒气喷了林予一脸,林予咬着牙不发出声音。
“原来林警官是个闷骚的。”女孩语气天真无邪,却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林予没喝酒,脸色却比她这个喝了酒的还要红。他推了蒋晴天一把:“别闹了,你还是学生,别学别人酒后乱性那一套。”
蒋晴天却不屑地一撇嘴,她觉得自己根本没醉,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自己调戏的人是谁。那是她在完全清醒时不能接受的人,也是,从前最信任、最依赖的人。该说幸好喝了点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