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他们说的你别管,发挥自己的水平就好了,别想太多。”林浅把王秀的号码布交给赵婧,托她带过去。
赵婧分外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
林浅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赵婧去检录了,这才准备回看台上。
结果她一转身,休息区帐篷的外面,许深站在一片耀眼的阳光里,正淡淡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深哥 is watching you! 林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实在想不通, 为什么自己能这么倒霉。几乎每一次,她搬出许深的名头来,转眼就会立马被许深发现。
她不知道许深什么时候过来的, 站在这里多久了, 也不知道许深听到了多少, 但她无比确信, 许深一定不是一无所知。
因为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竟然罕见地多了一丝玩味。
林浅尴尬地笑了笑, 她小心地瞅瞅许深,那个人好像也没有想开口说话的意思。于是林浅就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先溜为上。
可她刚从帐篷里走出来,许深突然两步上前,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林浅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王俊武竟然先跑了!
休息区的人都去准备预赛了,帐篷外面只有他俩。大太阳直直晒着让人有点睁不开眼睛, 林浅抿抿嘴,开了口:“有什么事吗?”
她怎么都想不到,她一个星期没理许深后,跟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在这种场景之下。
“你好像很熟练啊?”许深微微俯身, 离她很近。
“啊?”林浅眼中闪过一瞬的迷茫, 而后,她一下就明白了。
是啊,她好像是挺熟练的,做这种狐假虎威的事, 连心理压力都没那么大了……
她怎么这么熟练的?
林浅垂下头去, 不敢看许深的眼睛。
她在背后借着人家的名义惩威风,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虽然她好像也算不上君子。
“你凭什么断定我不会拆穿你?”许深又问。
“我……”林浅难得地支支吾吾起来。她凭什么断定?她又没想着许深这么快就能知道。
看这样子,许深怕不是早就在这了,把前因后果看了个清楚。
林浅无路可逃,即使有路,她的手腕被许深紧紧抓着,也挣脱不得。
“你想怎样,要不然我给你道歉……”半晌,林浅嘟囔着扔出这么一句来。
“全校的人恐怕都知道了我不敢惹你,你要怎么道歉?”许深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偏偏林浅还回答不上来。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嘛……”
大不了就澄清啊!让王俊武再传新的话出去,反正她林浅没面子就没有吧,她又不和那些人打交道。
可许深却没接着说这个话题:“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名字叫《罴说》?”
许深非常自然地翻过她的手掌来,在上面写了一个“罴”字。
“罴?”林浅没听过。
看出她没听过这个故事,许深笑了一下,却并没有解释:“你最好回去查一查,当心自己也像故事里的猎人一样。”
他说完,松开林浅的手腕,转身就走。
“哎……”林浅还想让他解释,可操场上人多,她要是再叫他回来,搞不好又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林浅把那些话又憋了回去,气乎乎地往看台上三班的地方走。
王俊武果然早回到看台上了,看到林浅回来了,他还机智地赶紧往边躲了躲。不过林浅现在没空跟他计较,她要先搞明白许深说的话是几个意思才行。
这种问题,当然是要问温映雪了。
“《罴说》啊。”温映雪想了想,“他说的是不是王安石的那篇寓言啊?”
“什么寓言?”林浅问。
“就说有个猎人,他善于用笛子模仿各种动物的声音,先是模仿了鹿,结果打到了鹿又招来了鹿的天敌,他又模仿虎吓走招来的猛兽,谁知虎以为是同伴,也跟着来了,虎害怕罴,于是这人又模仿罴的声音,结果虎吓走了,罴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