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的话差点就出口了,还好她及时想起金豪华府来,这才没有“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最近总觉得许深说话像有什么深意一样,几次都差点被他拐带走,看来以后不能随便和这人说话了!
被许深塞上他家的车的时候,林浅还在那个不能和许深说话的决定里,等许深从另一边上来,坐在她旁边了,林浅忽然有了种真实与虚拟交织的奇妙感觉。
“还是金豪华府吗?”前面开车的中年人开了口,但是并没有问她是谁。
“嗯。”许深很淡地点了下头,然后车子就发动了。
林浅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来了S市以后,她还从来没这么晚回来过。
陶舒音虽然接到了自己女儿的电话,可是为人母亲的,自己女儿在外面哪有不担心的?林浅一开门进来,她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和同学去吃饭啦?吃饱了吗?”陶舒音对林浅的要求虽然严格,可她不是老古板,知道二中开运动会,说不定是拿奖了同学们出去庆祝,她也并不多管。
只是她不问,林浅却忍不住:“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陶舒音一看自己女儿这个表情,就知道她恐怕又有什么小想法了,于是走过去,帮她拿下书包,领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什么问题,妈妈听听。”
“我爸那时候,是怎么跟您在一起的呀?”
陶舒音一愣,她着实没想到自己女儿会问这种问题。只是她自己也有过青春年少的时候,那些小心思又怎么能猜不到呢?
“死缠烂打呗!”陶舒音笑了出来,“那时候我们都是中文系的学生,你爸这人呢比较幽默,写文章也有意思,校报上发了好多,我那时候在校报编辑部,就这么认识了。”
“后来呢?”
“后来他就说他喜欢我啊。你爸那人不要脸,自从说了喜欢我,就买礼物,请我看电影,有一次,你外祖父的课,本来不是他们班的,他还混进去偷偷听课,让你外祖父发现了,他还假装说是慕名而来。”
“那他是为什么呀?”
“为了看我呗!”陶舒音说起当年的事来,脸上都是笑容。
林浅垂下了眼帘。她爸爸喜欢她妈妈,就像陆博渊喜欢温映雪那样,所以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是那样才对吧?
“你爸呀,就喜欢研究些有的没的,要不是他后来做了报社的编辑,你外祖父还不一定同意我俩呢!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后来还不是去开面馆了。”
林浅也笑了出来:“爸爸的面挺好吃的。”
“浅浅,怎么突然想起问妈妈这个问题啊?”笑过了,陶舒音才温柔地问道。
为什么想问?林浅说不太清。
她只是在坐上许深家的车的时候,忽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她觉得许深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可她又觉得,兴许是她想多了。
“妈,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就会想对他好,就像爸爸对你那样?”
陶舒音心里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只是她作为一个母亲,自然不会直接去问。
“浅浅,你年龄还小,喜欢这种事是很复杂的。想对一个人好,那是自然,但人跟人是不一样的,爸爸对妈妈这样,却不一定是每两个相爱的人都要这样。”
林浅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赶快洗洗睡吧,这事啊复杂着呢,你现在能把你的语文数学那些学懂了,就已经很厉害了。”陶舒音拍拍她。
林浅点点头,这话她同意,感情这种事,比什么语文数学,复杂多了。
林浅决定听取她妈妈的意见,先好好学习。毕竟,她可是知道,傅向真还在和她较劲呢。
所以她把关于许深的某些想法又都压到了脑海深处,那些太复杂的事情,她想不清楚,也不敢多想。
许深也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两个人虽然仍是同桌,却像是突然间就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