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东于是又说:“你只是不敢再明目张胆的不靠谱,换了一种手段而已。”
这暗示已经够明白了,但韩慎最近春风得意,所以没听明白,笑着说:“你放心,我不论干啥也绝不会让你知道,不会连累你,好不好?”
车还是疾速的往前跑着,不过韩慎突然就说了一句:“对了,小苏那盘椒麻鱼片是真做的不错,好吃……”
正好路中间有块大石头,叶向东方向盘一拐,把左前胎磕在石头上,只听砰的一声,轮胎爆了,韩慎没系安全带,脑袋直接撞在风挡玻璃上,也是砰的一声巨响。
“向东,你他妈这是故意的吧?”韩慎抱着脑袋说。
叶向东还在笑呢:“没啊,真是没看见,车速太快了。”
但韩慎可不这么觉得,他觉得叶向东就是故意的:“怎么,你跟幺舅老实说,是不是我在你们家吃了一顿饭,跟小苏说了两句话你就不高兴了,我跟你说东子,我是招女人喜欢一点,但你现在结婚了,你幺舅不是那种不正经的人,你看看,除了前几天跟梅总编吃饭,我没去过你家吧,你能不能别老是玩这种小孩子脾气?再说了,你以为你自己就是好东西?秦明月她妹,你一月寄50块,人小姑娘一直等着嫁你呢,这事儿你跟小苏坦白过吗?要我跟小苏说吗?”
一摸头都撞破了,韩慎一拳头就准备捣过来。
叶向东和他动手,那都是真拳真脚,所以嘴里喊着幺舅你不要动手啊,拳头也就上去了。
这俩甥舅打架,车直接就栽到沙窝子里去了。
而这时候,接到冯明逊的苏湘玉正准备回农场呢,这不,远远看见沙窝子里有辆车,出于道义,当然得停下车来,看看那辆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不,冯明逊就开始敲窗子了:“同志,你们这是怎么啦,是不是爆胎啦?”
而苏湘玉呢,则绕到了另一边,一开始没看清楚里面的人是谁,还笑眯眯的,等看清楚里面的人是谁了,两只眼睛里满是审夺的,就在望着叶向东和韩慎呢。
18岁的大姑娘,两条大辫子,白衬衣的角子随风飞扬,她的额头上还有微微的汗意,翘翘的,用最好的唇膜和口红保养过的,绝对属于边城第一金贵的唇角带着丝笑意:“你们俩怎么了这是,怎么就没有打死其中的一个?” 最终,因为韩慎的车胎爆了,而且额头破了,血流如注,直接给叶向东送到医院去了。
而设计稿,是叶向东送到首府去坐飞机的。
至于韩慎的车,则由许管山来负责换轮胎,修轮胎。
苏湘玉看着远去的叶向东,心里其实气的要死。他幺舅准备盗墓,他自己口口声声说有好办法,苏湘玉还以为他能送韩慎去坐牢了,结果就只是撞破头,给送到医院里这么简单?
那好,要是韩慎好了,他还解决不了这事,那苏湘玉从今往后,永远不吸他的阳气。
农场里,真正让大家轰动的事情现在才开始呢。
成山的的的确凉,都是裁剪好的,而且,拉砖的大卡车大清早的,拉了五十台缝纫机到农场,据说,这一台台,全是苏湘玉从服装厂借来的。
冯明逊以为自己是来搞生产的呀,看着一台台的缝纫机脑瓜子都有点滞住:“这就是你所谓的工业?”
事实上,知青们的觉悟是非常高的,缝纫机也只有女同志会使。她们不会为了十八块的工资所动就离开农场,当然也就不会故意弄坏缝纫机,只能说,在这个年代,在这片戈壁滩上有这么一群高素质的人材,真是苏湘玉的大幸,否则,她怎么可能建设起一个城市来。
“抽调五十个会做衣服的女知青出来,让她们做衣服,这些从服装厂来的的确凉,每做好一件,服装厂会给我们一毛钱。”苏湘玉说。
冯明逊看了一下那堆的确凉,大概估计了一下说:“就这些的确凉,顶多也就做几百件衣服现来,一件一毛,于是,咱们赚个百八十块钱?”
“但咱们可以用家具来换布料啊,县城里,或者周边的村镇上,有的是会纺土布的老太太,咱们用男知青们做的家具换布料,布料换回来,再让女知青们做成衣服不就行了?”苏湘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