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幸几步冲到门口,噼里啪啦地拍着门。
“你锁着我有意义吗?!”
“……”
“温长荣,我太久不出现肯定会有人报警的,你别给自己找麻烦!”
“……”
温长荣站在门外,表情一成不变,也不回答,看他歇斯底里拍门的模样像在看个孩子无理取闹。
乔幸气急一脚踹在铁门上,铁门发出一声巨大空响,乔幸胸膛起伏,看着门外男人淡漠的脸,意识到自己此刻拍门的举动没什么意义,咬了咬牙,只能说:“你关着我可以,但是先说好,不要牵扯其他人,这件事和温长则没关系,我们没偷情,都是我单方面……”
“老实说,我觉得你刚才说因为温长则十多年前照顾过你所以你就爱上他,挺可笑。”
“……?”
乔幸摆出疑问的表情,他抬眼见温长荣此时的表情倒是难得有了变化,眼神和脸色更冷,嘴角似还带着几分讥讽之意,可不等他提出问题,男人已经利落地转身上了车。
“……温长荣!”乔幸扒着门哇哇大叫:“温长荣!!”
黑色宾利只留下一地尾气。
“操!”乔幸气得又踢了铁门一脚。
铁门没半点事,他自己倒是疼得龇牙咧嘴,包着一汪泪在心里咒骂了一万次温长荣后,乔幸一瘸一拐地开始在房间里摸索起来。
他期望能像玩密室逃脱一样从房间摸出些工具,然后帮助他逃出生天,可惜生活不是游戏,别说工具,房间里连根棍子都没有。
乔幸又试着从窗户那边叫救命,可惜他目光所及处只有温家保镖们一动不动的冷漠背影,听见的是自己凄凄惨惨的回音。
……这实在是。
乔幸怀疑自己得老死在这房间里。
……
第二天温长荣又来了。
一样的热粥,一样的耐心喂食,不过这次乔幸没和他比什么瞪眼大法,而是非常不配合地一挥手就把碗掀翻,温长荣似乎早有准备,被粥洒了一身也没有太多表情,只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叫人进来收拾。
乔幸趁着佣人进来的机会一溜烟就往外跑,但不出意外被保镖大军按了回来,手腕还被套上了一个皮革手环,手环的另一端是粗长的锁链连接地面端口。
锁链长度是提前计算好的,可以吃饭上厕所,但却到不了大门那边。
乔幸当时就气得在房间里破口大骂了五分钟,温长荣在他身边听着,不为所动的模样,待他骂完只摸了摸他脑袋就出去了。
……
日子仿佛就要这么一直过下去。
乔幸又摔了两次碗筷,食量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减下去,他成天在房间里琢磨自己要不藏把勺子变肖申克,要不一个月不洗澡让温长荣看他没胃口。
这么过了大概两天,温长荣带了一套新衣物来到房间。
男人今天显然也细心打扮过,一袭灰色呢子大衣,一双黑色马丁靴,头发用发胶处理过,露出光洁额头。
温长荣把衣服递给他:“换衣服,今天出去。”
“……”乔幸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怔愣了两秒后立马反应过来,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出去,好机会啊,无论怎么样,出去了就有获救的可能,温长荣又不可能把他嘴巴堵住,大不了他扯嗓子喊救命啊。
“今天我们回学校一趟,我已经叫校长把我们要去的区域里的人都隔开了,不会有人打扰。”温长荣说,“还有这个……”
乔幸毛衣套了一半,转头去看,只见是一份精神鉴定报告书,只是报告书上赫然贴着他的照片写着他的名字,诊断结果是重度精神分裂症,下面的盖章是一家没听说过的私立医院。
“??这什么?”
“如果你大声呼救,万一有人路过,这份报告书可以让我们都免于麻烦。”
乔幸一口郁气堵在心口差点儿提不上来,“……你有病啊温长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