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啊啊啊。
乔幸烦死了。
他转过身去,试图和温长荣解释:“温先生,这首歌是我七年前就写的了,词曲都已经过时了,如果买过去,这首歌十有八九是要扑街的,而且价格……因为我不想卖……所以……会开的很高,不值当。”
“钱不是问题,祁达喜欢就行。”
“……”霸道金主护金丝雀。
看温长荣这模样,今天不卖这首歌是不可能了。
行行行。
有金主罩了不起。
乔幸只得退一步:“……那,咱们把词改一下?这个词太矫情了。”
温长荣看祁达。
祁达摇头,“我觉得这首歌的词曲很相配,要是换了其中一个,就不是原来那种感觉了。”
“……”
乔幸真的脑壳疼。
“好了,那就这首吧,一切按老规矩来。”温长荣一句话便决定了这笔生意,再将早已准备好的支票摆在桌上,从沙发上站起,对祁达说:“走吧。”
……温长荣这人,是真的不讲道理。
乔幸拒绝的话在嘴边转了又转,但最终还是变成:“温先生,这首歌的价格您最高可以给到多少?”
“随你。”
“……多少都行?”
“嗯。”
“……”金主都那么说了,他能说什么呢?
乔幸看着手中泛黄的谱子,最终还是规规矩矩地跟在两人身后,和两人一同出了会客厅。
会客厅外面便是刚才祁达选曲的地方。
为了‘哄抬曲价’,这地方装修得很好,卫生也打扫得极为干净,一眼看去——
乔幸就看到了敞开的顶层玻璃门,还有孤零零躺在地面的钥匙。 阿姨打扫卫生忘了关玻璃门有可能,但把钥匙丢在地面上,那是可能性微乎其微。
何况之前乔幸还陪着两人在这逛了快两个小时,压根没看到地上有什么钥匙。
不等乔幸发问,祁达就先开了口。
“呀,我刚才开柜子忘记重新锁上了。”祁达转过头来,满是歉意地看了看乔幸,“对不起啊乔先生……”
“没事。”乔幸此刻当然不在乎玻璃门关没关这种事,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钥匙是你自己拿的?”
“是啊。”祁达回答的自然。
“可是……那钥匙,没记错的话……我是放在那边办公桌抽屉里的?”
乔幸用的是疑问句,生怕自己误会了祁达。
但祁达承认的很坦然:“是啊,钥匙是我从你书桌的抽屉里翻来的。”
“……?”乔幸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这年代只有熊孩子会不经过别人同意就翻别人书桌抽屉里的东西了吧?
难道……这祁达看上去一表人才,实际上根本没念过书?也没父母管教?
乔幸半晌没说出话来,下意识把目光投向温长荣。
——他可还记得,当初他刚跟温长荣不久,陪温长荣去某个小老板家里做客,因为不小心摸了罩着古董花瓶的玻璃罩子,就被当面训斥了一顿没教养。
这些年来,温长荣喜欢的也都是一些长相乖巧知书达理的,对那些没教养的阿猫阿狗很是不屑。
祁达这种行为……算是没教养中的没教养了吧?
乔幸等着温长荣说话,温长荣却仿佛没看到他的眼神。
反是祁达开了口:“乔先生……是介意我翻了您的抽屉吗?”
“……”废话!
乔幸很想问祁达是不是傻。
但他看了看依旧没什么表示的温长荣,顿时就有些怂。
可又咽不下这口气。
只能语焉不详地应了声。“嗯。”
“我本来是想去叫您的。”祁达仿佛没看到他神色变化,像没事人一样,脸上依旧是那般带着天真的笑意,“可是我走到门口,就看到您迈腿坐在温先生身上,好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我想不打扰你们讲话,只好自己去找钥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