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早知道他几年前就该学戏剧专业,如果当个演员,这时候就知道该怎么演了。
……
轮椅的轮子咕噜咕噜地转,最终停在了乔幸面前。
乔幸呼吸一窒,握着扫把的手紧了紧。
“你好。”温长则的声音自他前方传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乔幸对吗?”
“……是。”乔幸压下狂跳的心脏,尽量放缓了声音,他看着温长则,脸上扬起个漂亮的微笑来:“温少爷。”
温长则对他微笑颔首,而后双手拿起怀里的紫色花束,递到他面前。
“刚从B市空运来的。”
“这个……”乔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给我的吗?”
温长则失笑道:“当然。”
乔幸瞬间把小扫帚扔到地面自生自灭,还伸出小猪蹄想接花。
温长则提醒他:“手。”
“哦!”乔幸才反应过来,他将右手挪前稍许,“没关系,我用手腕接!”
“嗯。”
待乔幸接过了花束,温长则才说:“这是紫色风信子,今天早上刚摘下来的,还很新鲜。”
“这样啊……”乔幸的眼睛忍不住在怀里的花束一再流连:“很漂亮!”
“嗯,我也觉得很漂亮。”温长则冲他笑了笑:“先前还有些担心你不喜欢。”
“怎么会?!”
“因为很少有风信子花束吧,平常它都用作装饰。”
“是哦……”乔幸眼珠滴溜一转,找到了话题:“您怎么突然送我这个?”
“我是做鲜花生意的,最近大棚的风信子恰好开了,很漂亮。”停顿了一下,温长则说:“……我觉得很适合你,所以就让人带了一束来。”
“……”
这话一出来,乔幸的心脏差点儿从嘴巴里蹦出去。
所谓淫者见淫。
他这会儿就跟那精虫上脑的老光棍似的,看见桃子都觉得像屁股。
听见温长则这句话,要不是他一丝理智尚存,都要当场拉着温长则去领结婚证。
乔幸的耳朵微微发烫,轻声说:“嗯……谢谢您。”
“不客气。”温长则似又想起什么来,问他:“对了,你是负责这片区域卫生的是吗?”
“呃……是。”
“你的组长是李姨吗?”
“……”这问到了乔幸的盲点。
他哪有什么组长,他就是每天来这偷窥的。
不过,他依稀记得卫生负责人里的确是有个李姨。
他回答:“是的。”
“那正好。”温长则往后侧首,“麻烦你把这个带给李姨吧,就说她负责这片区域卫生,辛苦了。”
温长则身后的老者应声走上前来,乔幸这才看见,老者手里提着一个精美的花篮。
那花篮里有不少花,乔幸叫不出名字来,但可以看出,就是平时什么公司开业、上司老总生日之类都会送的那种。
就是温长则的这个稍微精美新鲜一点。
乔幸瞬间就懂了。
原来温长则不是特意送花给他,而是在进行日常的人情打点。
温长则和温长荣的关系僵到了极致,现在这温家又是温长荣做主,温长则回来,就像寄人篱下似的,虽然房子是温长则的没错,可这整个庄园不是。
对于房屋周围的清洁,当然是要打点一下的。
“……”
乔幸有些失望。
感情温长则是看他每天兢兢业业在这扫地,所以……
唉。
算了。
就当他操人设操的成功吧。
乔幸接过花篮:“好的,我帮您交给她。”
“嗯,谢谢。”
说完,温长则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个透明的小饭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