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天煜非常满意：“继续。”
权黎翻白眼，开始乱拍马屁：“也就是说，猫崽儿哪怕自己不记得，也绝对受着潜意识的影响，还记得你、喜欢你、离不开你……”
宿天煜突然道：“可是我们最初见面时，他一直在抗拒我。”
权黎：“猫崽儿不是解释了，因为红鸾星动先入为主。”
宿天煜：“不，不是这个感觉。”
权黎看了眼逐渐恢复的金光，决定相信他：“你的感觉是什么？”
宿天煜：“就是抗拒，也不是讨厌，就…抗拒！”
权黎：“……”
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但是宿总还盯着他，等一个回答。权黎琢磨一秒，冷静道：“可能是你对不起人家。”
宿天煜：“你是不是胡诌的？”
权黎笑眯眯的：“怎么可能，我这是从情商出发，结合现有线索得出的结论。假设猫崽儿真的是宝石，你把人家弄丢了，还不许人家生气吗？”
宿天煜安静一秒，缓缓抬头看他。
权黎：“……我就是假设，没别的意思。”
但是他假设的非常可信。
如果抛却‘猫崽儿是不是石头精’的瓶颈，按照他的假设事情就简单多了。
大概线路是：三百年前他有一块非常喜欢的宝石，因为被猪头伏击意外掉落，后被谛听捡到养大又给他送了回来。
完全说得通，就是细节上还差点东西。比如怎样一块宝石才能让他变成现如今这幅样子、谛听捡到的是石头精还是猫崽儿、白泽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真相在一步步靠近，只可惜他的记忆毫不松动，完全没有想起来的意思。
宿天煜说不上高兴还是生气，只是有些心疼猫崽儿。
被丢掉的滋味不好受——哪怕他不是故意的。 唐清踩点回家时，权黎正站在院子里仰头赏月，背景萧瑟。
他顿了秒，主动出声：“天寒地冻的，权特助好雅致。”
权黎转头叹息：“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雅致到明天早上冻成狐狸干了。”
唐清看了眼紧闭的正房门：“你惹他生气了？”
权黎：“昂。”
唐清：“因为什么？”
权黎：“因为……”因为他嘴欠说了句‘说不定真是预知梦’某人生气了。
权黎默了秒，准备换个说法时，身后正房门突然打开。
宿天煜逆光而立，看不清脸色，声音极其温柔：“聊什么呢？”
权黎立刻装死，抬头赏月。
唐清看看他在看看宿总，回道：“聊晚餐的事，看看我有没有赶上。”
“来得及。”宿天煜侧身，做了个招手的动作：“过来。”
唐清依言走过去，离得近了才发现宿总勾着笑，满脸温柔……的确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这是发生了什么？
唐清不动声色入座，直到吃完饭也没等到宿总开口。他估摸着宿总可能心情糟糕不想说，干脆起身示意权黎跟自己出去。
就在这时，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人拽住。宿天煜跟着起身，微笑道：“我想跟你谈谈。”
权黎眼色十级，立刻坐回去低头啃鸡腿，假装自己是个不存在的透明人。
唐清默了瞬，还是同意了，任由他牵着自己回到西厢房。
等门一关上，两人都是直奔主题。
唐清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宿天煜道：“对不起！”
唐清：“？”
唐清微笑：“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道歉。”
宿天煜带着他坐在沙发上：“为以前的我道歉。”
唐清：“你想起来了？”
“也没有，就是今天跟权黎聊了会……”宿天煜将事情叙述一遍，总结道：“不管假设如何，我弄丢你已经成为确定的事实，这声道歉是应该的，也谢谢你还愿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