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没见过宋希清。
虽然接触不多,但无论是作为圈内的前辈,还是长辈,都是让人尊敬的存在。
可今天这一趟,很明显,就是冲着这人去的。
因为她觉察到了什么
在这种近乎原则的问题上,纪梵很难以一种足够理性的判断,来分析宋老师的来意。
“就聊了聊天,”何子殊笑道:“老师人很好,很温柔。”
纪梵“嗯”了一声,又轻声道:“没聊到队长吗?”
何子殊抬眸:“聊了。”
纪梵和谢沐然对视一眼,都有些紧张。
何子殊:“宋老师说队长抽烟,要我们看着点。”
谢沐然:“就、就这样?”
何子殊哭笑不得:“对啊。”
纪梵:“其他的呢?”
何子殊想了想,都是些琐碎的小事:“没了。”
何子殊怕等会儿陆瑾沉上来,两人又撞上。
因为现在他有点乱,总感觉心底有捧火,在慢慢燎。
于是喝完姜茶,便寻了个由头,躲进了房间里。
他从衣兜里把那包烟拿出来。
因为贴身藏着,所以带剩了点温度。
他不敢当着纪梵和谢沐然拿出来,因为那两人肯定知道这烟是陆瑾沉的。
不出两句,定是要露馅。
何子殊想了想,拿出手机。
给刘夏打了电话。
接通的时候,那头还有些嘈杂。
人声、鼓声、音乐声,透着屏幕传了过来。
过了十几秒,一声利落的关门声,截断所有其他声响。
刘夏先开了口:“怎么了?”
何子殊:“在暮色?”
“对啊。”刘夏语调轻快,“要来吗?”
自何子殊做Blood主唱的事曝光之后,暮色一跃成为当下最火的酒吧。
“不了,”何子殊深吸了一口气:“问你个事。”
“说。”
“如果,有一个人对你很好。”
“帮了你很多。”
“怕你冷,给你带衣服。”
“帮你解围。”
“接你回家。”
“然后给了你一个东西,让你……”
何子殊极尽小心的斟酌用词,正絮絮说着,就被刘夏强势打断。
“等等等等等等…何子殊你等等!”
“什么东西?他给了你什么东西?”
何子殊坚决否认:“不是我,我一个朋友。”
刘夏根本不理会,继续吼道:“他给了你什么?”
“车子?房子?存折?还是戒指?”
“定情信物是什么?”
刘夏炮语连珠,声音越来越大。
“怎么不说话?何子殊?你说话!”
“挂了,晚安。”
“喂喂喂!”
耳边复归平静。
而何子殊,靠在门上,看着手上的定情信物——一包烟。
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定情信物是一包烟。 何子殊躺在床上。
被随手放在枕侧的手机,不知疲惫响着,极微弱的打着旋。
因着长时间无人接听,消停了下去。
何子殊松了一口气。
可一口气还没喘匀,屏幕又亮了起来。
何子殊认命地起身,盘腿坐着,按下接听。
他没有说话,刘夏也没有。
电话里只有落雨的声音,不重,啪嗒响着,像是打在伞上。
他偏头看了看窗外,雾正浓,雨势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