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咬下去时还没多大感觉，直到听到他的闷哼，被手腕上的疼痛提醒，她才清醒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脖颈，血管十分明显突出，甚至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紧绷，咬着的地方忽的从刚才的柔软变得僵硬。
除此之外，她好像还尝了点腥甜的味道。
腥甜的味道？
青栀赶紧松口，往后一退，果然看到他脖子上有一圈深深的牙印，犬牙的地方还破了皮正在往外渗血珠，看起来咬得不轻。
她忽的心虚起来，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眼睛，打算自欺欺人。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咬得这么严重，当时脑子不清醒，下口就不知轻重。
青栀的背一点点往后仰，打算离他远点儿。
还没等到她退开，就被他长臂一伸一把环住背扣了回来，一头撞在他结实宽厚的肩上。
穆砚的手搁在她柔软的腰侧，灼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贴着她，几乎都能清晰感受到掌下柔软的肌肤。
“闯了祸就想跑？”
他哑着声音，哪怕没有刻意释放气场，依旧危险得叫人喘不过气，无端叫人害怕，更不要说还在心虚着的青栀，听到这句话，越发想逃了。
上次在花园，她只是不经意地擦过便能让他差点失控，这次她直接咬他，带来的影响比上次还强十倍，简直是火上浇油。
而这个小骗子点了火，还不想负责任，想逃之夭夭。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青栀弱弱地为自己解释，眨眨眼，眼珠转了转，就是不敢跟他对视。
穆砚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他眼神幽深，像一片照不进光明的漆黑的宇宙，隐藏着看不见的风暴和危险。
青栀心底更加没底了。
要问她现在的心情，两个字，后悔！
三个字的话就是，很后悔！
四个字，非常后悔！
她就不该一时冲动，不过脑子就去咬他。
她偷偷觑了眼，那一圈牙印现在都没有要消失的迹象，不仅没消失，反而好像在发青，看着都疼。
见他不说话，又沉着脸，青栀脸上的红晕早就消失恢复了正常，还有点担心。
最后，她心一横，歪了歪头，拨开头发，露出修长的脖颈，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你要是气不过，咬回来就是。”
穆砚看着这截粉白纤细的脖颈，眼神眯了眯，瞳色绽出几分异样。
她现在的动作在他看来，无疑是在撩拨他。
他确实想咬回来，却不是她以为的那种咬。
穆砚倒不在意这点疼，他也不是故意不说话吓她，而是实在没精力去想这些。
他几乎是动用所有理智来压制着自己身体的异样，却没想到她又无意间撩了一把，要是他还能忍，简直就不是人，应该去当圣人了。
而他是圣人吗，显然不是。
他微低下脖子，以吻封住她的红唇，一手紧紧环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摩挲她的脖子。
真想叫人咬一口。
这般想着，他的吻一路向下，便来到了她雪白的颈子……然后真的咬了一口。
“你还真咬我啊？”青栀感觉到微微的刺痛，忍不住缩缩脖子娇声抱怨。
“不是你说要我咬回来的？”穆砚反问。
话是这样，他还是放松了力道，由咬转为了吻。
“……”
我失策了。
青栀本来是想用以退为进的招数，她觉得自己都这么说了，估计他也就不计较了吧，结果……
奸商果然是奸商，半点儿亏都不肯吃，更不吃她这一套。
就在青栀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的感觉自己的手腕又被他抓住。
然后便感觉到他胸腔轻轻震动，声音低哑，“怕疼的话，我可以让你换种方式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