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到的地方似有阵阵电流,顺着经脉直通心脏。
又酥又麻。
姜念侧头,用目光细细描绘着他英俊的轮廓,从眉骨到优越的鼻梁,再是常常紧抿的薄唇。
如果不是喝多了,估计晏铭洲不会说出这种话。
这就是所谓的酒后吐真言?
路灯错落照进车窗,姜念眼里泛着清亮的光。
肩上的人呼吸匀称。
她很早就想摸一摸他的睫毛了。
忍不住伸手。
长长的。
扫过指尖有些痒。
晏铭洲倏而扣住她的手腕。
一凉一暖。
凉的是姜念细腻光洁的皮肤。
暖的是晏铭洲带着醉意的长指。
他睁开眼。
眼里掠过清明和幽暗的光。
两人猝不及防的对视。
姜念眼眸颤了颤。
“念念?”
“嗯?”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许用这种眼神看别人。”
因为这眼神就像是诱人犯罪的罂粟花。
即使与你同坠深渊也心甘情愿。
说完,没等姜念反应,他便捂住她的眼睛,托起她的后脑勺,欺.身吻了上去。
原是细密如雨点般带着点强势,舌.尖长.驱.直.入夺人心魄,后来渐渐变得温柔,一阵接着一阵如春风婉转。
最后如何结束的姜念也有点忘了。
期间她恍惚好似看到了外面的月亮。
清辉穿过层叠云朵,依绕缠绵。
那一瞬间,她一酸一涩。
仿佛忽然有了软肋,又好像有了铠甲。
早上姜念跟着晏铭洲一块儿起。
男人又恢复成往日里沉稳禁欲的样子。
他下巴微扬,长指优雅地扣着衬衫的扣子。
随着他手臂的起伏,腰部线条拉紧,窥得几分平整衬衣下优越的身材。
姜念双膝曲着,上面放着剧本。
但她的注意力早就不在纸页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地观察着男人的动作。
“过来。”晏铭洲嗓音低沉。
他没有特意回头。
姜念放下本子,问:“怎么了?”
晏铭洲捞起床上的领带,递过去:“帮我。”
打领带啊。
姜念觉得有趣,笑了笑。
她还没做过这种事。
踩着软被走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往下摁了摁,小声道:“低一点。”
晏铭洲盯着她的发顶笑了下,顺从地俯下.身。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姜念总觉得眼前的男人是在嘲笑她。
……长得高了不起。
她姜念光脚身高一米六六。
也很标准了好不好。
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她重新站到床上去,瞬间从矮人一等变成了俯瞰众生。
晏铭洲薄唇弧度不变,一直笑着,随她折腾。
姜念系得很认真。
细软的指尖时不时碰到男人的喉结。
也,毫无察觉。
晏铭洲克制地滚了滚,往后退了几分,垂眸看着那双交错忙碌的手忽然觉得让她系领带是一个错误。
“你别动。”姜念本就有点急,他一动,更不乐意了。
以前爸爸教过她,什么亚伯特王子结,四手结,温莎结。
怎么现在一丁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看着好好一条英伦绅士风的Stefano Ricci硬生生被她打成了红领巾,懊恼地蹙起眉,打算再来一次。
晏铭洲握住她的手,暂停她的动作,嗓音低缓:“好好看着,我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