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抵着她的头,很轻的声音说:“孩子睡了,咱们回房间去好吗?”这样温柔的语气,依旧是那个对她宠爱有加的丈夫。
黎莎没有聚焦又黯淡的眼睛终于眨了眨,然后直起了身子转头看向了寒觞。
寒觞见她动了,以为是她要起身,也跟着就直起了身子。看着她的涣散的眼神中,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
黎莎坐在凳子上,仰头看着寒觞。就是这样熟悉的一张脸,此时却让她觉得陌生了。
她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懂。
她想不通,他明明去年和别的女人订了婚的,他为什么说他和她在一起了几年。
她似乎有些想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和她办婚礼就这样潦草的她领了证。
没有仪式,没有誓言,没有亲朋好友的见证,没有结婚照,甚至就连个结婚对戒都没有。
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简单的结婚证和一个孩子,就连大门都不允许她出。
原来这栋别墅,就是关着她的金丝牢笼而已。
那他的那个未婚妻呢?还在瑞士吗?怪不得他会说这几年都没有回瑞士的打算。
黎莎突然觉得他好可怕,好陌生!
寒觞看着她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不安极了。
生怕她在胡思乱想,他嘴角勉强的勾出一抹笑意,小心翼翼的问她:“老婆,你怎么了?”
老婆?呵……黎莎自嘲的笑着,听到这个称呼,觉得很讽刺!
那他对他的未婚妻呢?是不是也是这样叫的?
怪不得宫麒骏上次听到她要和他结婚,竟会是那样的表情。
原来宫麒骏是知道他有未婚妻。
黎莎看见他突然觉得思绪很乱,也不知道要和他再说些什么,就突然起身绕过他,然后出了房间。
正文 第594章 爱我,和别人订婚?
寒觞看着她这样子,尤其是嘴边的那一抹怪异的笑,让他心里不舒服极了。
她也不说话,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只能紧紧的跟在她后面。
两人都闷不做声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平静,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门口的两个保姆,不知所以然的面面相觑了一眼,连忙回房间关上了门。
回了卧室,黎莎直接上了床,蜷缩着身体将头埋进了臂弯中。她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些什么,或者像个悍妇一样,逼问他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觉得她没有勇气去听这些,只是好像找回她丢失的回忆,这样她也就什么都会知道了。
寒觞最怕她沉默,尤其是这幅样子,闷不做声的难受极了。
寒觞坐在床边,把她的胳膊拉了起来,看着她的脸:“老婆,你不要这样。听我给你解释一下好吗?”
他想,也许真的应该告诉她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了。
黎莎缓缓的掀起眼皮看着他,那眼神中的伤心和焦急是他的真情流露吗?
“你想说就说吧,我听着呢。”她脸上依旧平静,声音也同样的波澜不惊,就好像准备听他讲述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一样。
寒觞很不喜欢她这样,从前就是,现在也一样。她宁愿她跟他大吵大闹,哪怕把他的家里给砸的一无是处,都可以。就怕她这样的不冷不热。
寒觞垂了垂头,就像是忏悔自己的罪孽一般。低声说:“她叫许嫣然,确实是我之前的未婚妻。”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黎莎的心,也跟着再次撕疼了一下,疼的她浑身都抽搐了一下。
寒觞清楚的感觉到了她想要强忍的某种情绪,也清楚的看见了她眼角的跳动。
将她的手又握紧了些,寒觞明显的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心慌的解释道:“可是你要相信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现在也已经结婚也有了孩子,不是吗?所以,你心里不要因为这个事情,难受好吗?”
这句话,让黎莎觉得她十分的委屈,两个眼圈立马就泛了红。为什么明明是他的错,却说的就好像是她不懂事瞎胡闹一样。
一句简简单单的过去的事情,就打发了她吗?
他又怎么会懂她的心思,她宁愿是他亲口告诉她以前的事情,而不是想方设法的去隐瞒,让她再从别人那里去得知,自己的丈夫以前是怎样怎样的。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太让人难受了。
一股怨气和怒气夹杂着在心里不停的翻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