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霸总跪求我复婚_作者:蒸汽桃(52)

2020-03-04 蒸汽桃

    “白昙?”见是认识的后辈,叶钦也笑了:“怎么是你啊,老何叫你来的?”

    白昙舔了舔嘴唇,有点不好意思:“那倒不是,这地方是我朋友开的,我常来。一开始还是我跟何总介绍的,没想到他把你带来了。”

    想起来上次的鲍鱼捞饭,叶钦又笑了:“你朋友可真多。”

    看白昙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叶钦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跟逗何玉谦似的逗他,随口找补了一句:“挺好,出门靠朋友。”

    一句话,白昙又跟喷了水的芹菜似的直溜起来了,他起身走到吧台跟酒保耳语了几句。

    过了几分钟,白昙拎了一瓶白葡萄酒回来。

    把两只小巧的水晶高脚杯一左一右地摆好,白昙一面往里倒一面跟叶钦说:“一零年的霞多丽,一直也没场合喝,只是让他们给我窖着。今天不知道叶老师要来,也没醒,可能稍微有点涩,您担待。”

    “你喜欢葡萄酒?”叶钦没动面前的酒,只是和他聊着。

    “嗯。”白昙点点头,期待地看着叶钦。

    叶钦轻轻捏起酒杯,对着陆离的灯光看了看。

    浅金色的酒液被镀上了层层叠叠的迷离,显得格外丰厚浓稠。十年的光阴,可以把酒酿得醇厚,但最初的甘甜,恐怕也早已消失殆尽。

    其实品酒,或许也不过是一种追忆。

    “叶老师?”白昙轻轻喊了他一声,叶钦才发现自己的失神。

    他有些懊恼自己总是在想那些不该想的事,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问道:“饭馆、酒吧,都是你开的吧?”

    白昙被戳破了,倒也不见慌乱:“叶老师怎么知道的?”

    “随便猜的。”叶钦漫不经心地摇着那杯酒,银面具在他的脸颊上投下窄窄的阴影,愈发显得他有种颓唐的美。

    “怕您会觉得我不务正业,不是刻意瞒您。”白昙挠了挠头,显出一种年轻人特有的稚气来:“我能不能借着敬酒,给叶老师赔个罪?”

    “这有什么关系?人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委屈自己。”叶钦浅浅一笑,举起手中的圆肚杯。

    就在杯沿快要沾到嘴唇的时候,酒杯被一根修长的食指轻轻按住:“他不喝。”    不用抬头, 叶钦就知道是谁。他就是死了,烧成灰了,他的骨灰渣子也认识童峻的声音。

    其实在舞池里, 他就觉得那个金面具熟悉得有些过分了, 但是这种地方, 不像是童峻会屈尊降贵涉足的, 所以叶钦也就止步于怀疑。

    但是现在童峻真的来了。

    像是一尊年轻英气的神, 童峻还戴着那张金面具, 手里搭着他的西装外套,收身的马甲下起伏着宽阔的胸膛和劲瘦的腰身。

    他直接屈膝蹲在叶钦面前, 接过他手里的酒杯, 轻声问:“那天不舒服, 后来去医院看了吗?我给你发消息,你一直没回。”

    他的声音很平和, 却隐约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白昙也把酒杯放下,轻咳了一声:“这位是?”

    “不好意思。”叶钦略过童峻,跟白昙道了声歉,直接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给何玉谦打电话。

    何玉谦估计正沉溺于声色犬马, 腾不出一只接电话的手。

    响过三声,叶钦就把电话挂断了。

    “叶钦。”童峻试着去握他的手, “你要回家吗?我送你。”

    叶钦向后微微一让:“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童峻的手又探过来,却被白昙挡开了。白昙的目光从白羽毛面具下冷冷地透过来:“不好意思, 他说不用了。”

    童峻比白昙高一些, 像是才看见他似的:“你是谁?”虽然是个问句,但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命令, 就好像童峻并没有在期待一个答案,只是在叫白昙让开。

    白昙转头问叶钦:“老师,这人你认识吗?”

    明明是在最喧闹的舞厅里,三个人却仿佛和四周隔绝,空气一寸一寸地沉寂下去。

    两个人都看着叶钦,却各自期待着一个相反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