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把他打量个够,看完脸蛋看身材,还绕到身后看屁股翘不翘。易多言上能攀岩翻墙头,下能潜水游野泳,足球篮球全能,翘是意料之中。
秘书说:“不是我说你,你愿意去那边卖,还真没人想阻止你。”
看来自己被叫走的事佛爷都看在眼里,易多言揍了人,搞定了裴继州,自是十分硬气,说:“你想去就去吧,这点都看不明白,趁早配眼镜。明天我会来见佛爷。”
他快把秘书的歪鼻子气直了。
裴继州挺后悔的,他把易多言放姚家的公司,因为姚家是至交,但再深厚的友谊摊上什么情啊爱的,就只能沦落为金钱往来了,结果现在他还落了个天大的人情在人家手里。他那么高大的个儿,吓唬人都够,郁闷地躲吸烟室抽烟了。
抽烟室光秃秃的,一个人也没有。发布会留到现在还不敢走的,大都是小咖或没咖,一星半点的关系都得紧紧抓在手里。
易多言跑回来,问路非凡:“他人呢?”
路非凡还一脸懵逼,指指吸烟室,他究竟是吃个口狗粮,还是见识了豪门黑幕!他怕被灭口,一把拽住易多言袖子,哆嗦得都快当场抽了:“多、多多多多……多多哥!你俩到底干啥呢?你要甩也行,不喜欢也行,你考虑考虑我们的处境啊。”
这衬衫是裴继州的,易多言怕他拽坏了,还得自己出血,赶紧说:“甭管那么多,拽坏了要你好看。”
路非凡立马撒手,还屁颠屁颠地顺平褶皱,边顺边说:“你别玩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们穿一条裤子的友谊……”
易多言不惯他:“说什么呢,我把小林的手机号给你,你盯着他点,他胆子小,别被吓唬得全招了。咱们干的这事,往严重了说得进去!”
路非凡不干了,甩开手:“谁他妈进去,敢搞我哥们就是搞我,不搞死他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易多言随口说说,摸了摸他的头:“胆儿呢!你早点回去吧。”
“胆儿都跟你打架打没了!”路非凡更不干了,嚷着,“别瞎摸,我又不是Dog!”
换做平时,易多言肯定假装没心没肺,趁机跑了,现在他假装查岗。他严于律人嘛,哗啦地推开门:“你抽烟!还敢管我抽烟!”
裴继州欲盖弥彰地背着手,那烟还走捷径,弯弯绕绕地从腰后钻出来。他宠归宠,但臭毛病就不想惯了,短命了怎么办?留他孤家寡人了怎么办?
没等他反应过来,易多言正好报仇,先声夺人:“抽上瘾了的人还敢管我。”
裴继州捻灭烟,“跟你学的,咱们约法三章,谁都别抽了。”
易多言一算计,他本来就不抽啊,到头来还是自己吃亏,但又一想,他本来就不抽烟,吃亏的不可能是他。“走吧,不是接我回家吗。”易多言招呼,也受不了那么多女的眼往哪儿看!
裴继州欣慰地跟上,没说犯规了怎样,除了多吃几口,他也想不出别的惩罚的招。
这天晚上,易多言回别墅,一心想着“接你回家”,脾气都软了半截,被子裹得也没那么紧了,黑咕隆咚里,透着缝儿。
裴继州睁着眼睛,五秒钟,伸出手悄悄摸摸地探进去。
易多言睡迷糊了,T恤下摆卷起来。然而这码子事,相当于高手过招,要么一招致命硬上弓,要么点到为止趁早抽手。
于是又过了几秒,咚一声,易多言一脚把裴继州连人带被地踹下床。
地上有厚实地毯,摔了应该不疼。易多言想,翻了个身,背后窸窸窣窣,他莫名其妙,怎么下反应那么大了,平时球场上进了球大家搂搂抱抱也不觉得有什么。
而裴继州仰面躺着,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他怎么就哄不好了!
夏夜短得厉害,易多言一醒来就被圈在怀里,裴继州居高临下,看起来怎么都不对劲:“你跟王八蛋似的。”他也不是好人,裴继州那睡裤是系腰的,被他生拉硬拽地,扯得后腰都磨红了。
一个青春气盛,一个如虎似豹,各自装了十好几天的绅士,一个赛一个地在脑海咻咻咻地炸烟花。啥都不管了,喘息声低低沉沉地分不清你我。
还有早起的小鸟喳喳啾啾,瞎头瞎脑地撞玻璃,纯粹嫉妒玻璃里面的人成双结对。
刚才还热到发汗,被子一掀,冷气袭人。
裴继州没够,翻个身准备一鼓作气,来个从此君王不早朝。易多言一脚踹他小腿肚上,吼道:“王八蛋,上班!”
一想他觊觎是什么,就浑身难受。
易多言下床才发现裤子被扒拉一半,差点因为踩了自己的裤子摔跤,卫生间里放水也特别用力,出门时没忘狠狠瞪裴继州一眼,从身到心都兴冲冲地出门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