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浴室很大,她拧开了花洒,立在镜子前,凝视自己。
此时此刻,季开开没有多特别的心理活动,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犹如凉水放完了之后,一定会出热水似的。
季开开洗了澡,穿上白色的浴袍,踏踏带着水声,走了出来。
顾宣烈在一楼的浴室洗过了澡,围着个浴袍就坐在沙发上,他的头发还在滴水,他的眼睛里也全都是水。
是春风吹起的涟漪,是大海里翻滚的波涛。
落在她的身上,湿乎乎的。
“过来。”顾宣烈哑着嗓子跟她说。
季开开坐在了她旁边的沙发上,任由他捧起了自己的脸,一点一点轻琢着。
她斜了斜眼睛,试图打岔:“观察嘉宾换成谁了?”
顾宣烈的动作一滞,岂会不知她在想什么。
他没好气地说:“煞风景!”
“我就是好奇。”
“我妈。”
得到了答案,也没能让季开开闭嘴,她叹了口气,“我猜就……”
她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顾宣烈堵住了口。
他的唇舌攻城夺地,她连连败退。
他的鼻息打在了她的脸上,像是柳絮儿,搔痒了她的心。
季开开不由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搂着自己,从客厅去了卧房。
他有一把刀,这把刀是圆的。
刀锋虽然圆润,但是坚利。
磨刀这件事情,一点都不能着急。
顾宣烈,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磨。
起初只磨刀口,反反复复,磨的极浅。
后来便从刀口磨到了刀身,动作仍然是轻柔的。可是,即使再轻柔,刀仍旧是刀,尖利无比。
磨的久了,他也难免性急,克制不住,便使劲磨了起来。
这把刀不顾季开开的反对告饶,一直磨到后半夜。
第二天一早,季开开只觉头晕眼花,腰酸背痛。
白色的床单上绽放着一朵红色的鲜花,她回头看了一眼,红着脸逃离。
怪不得都说妖精误国。
这男色虽好,可照样不能贪恋。 刀都磨了,结婚自然要提上议程。
其实季开开到现在都是懵的,距离她离婚,不过半年的时间,她这就又不怕死的……结婚?
她劝顾太:“不用那么着急,等我和顾少先试个婚!”
“你要是我女儿,我一定敲烂你的头。”顾太气呼呼地说。
季开开缩着脖子,她也不想跟未来的婆婆没有正形儿。
主要是顾太先没有正形儿的。
顾太没好气地说:“逛街,去不去?”
这个可以有。
季开开的工作量不算大,主要是不肯接商务。
说起这个,也不是她懒。
富婆嘛!不缺那点小钱,哪儿楼盘开业啥的,请了她也不会去。
大型的晚会倒是有邀约,可她不会唱歌,去了能干嘛。
倒是时尚VLOG拍上了瘾,隔不了几天,就想去逛个街。
如果第二天有工作会在本地随便逛逛,如果第二天没工作,那可以去的地方就太多了。
顾太呢!
医生说她身体不好,需要多走动走动。
健身房不乐意去,逛街就成了首选的运动项目。
当然,逛街的时候,不喝奶茶,不吃甜点,逛完街之后不嗨火锅,那就更好了。
“我明天有个访谈。”季开开歪头夹着手机,打开衣柜。
“那去老城吧。”
“那儿没什么好逛的啊!”
“有一家做旗袍的老店,你陪我看看还在不在了。”
“那成。”
“你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