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眠静静地瞧着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打了回去。
顾蕊尖叫一声,棠眠将她摔在地上,冷眼瞧她。
顾蕊知晓打不过棠眠,冷笑一声,便用言语攻击,“一天之内从棠家千金跌落到小杂种,滋味怎么样?关键是你妈眼光够可以的,找谁不行,偏偏找个司机,没出息!”
棠眠抿起唇,“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我要带赵成方去做鉴定。”
顾蕊从地上起身,抱胸站着,神情讥诮,“赵成方他爸早些年出车祸死了,如今赵成方是我男友,对我千依百顺,你想做的话,来求我,说不定我一心软就让你俩做了,来个兄妹相认。”
“我求你?你不如做梦。”
“是不是做梦,到要看你有多想证明你妈清白了,不过也是,证明也没什么用,你妈的清白在鉴定报告出来后早就没了!”
棠眠抬手要打烂她嘴巴,顾蕊知晓打不过,大声喊着帮手,“成方,救我!”
赵成方早就急的在房间里团团转,如今听见顾蕊一喊,急忙冲出去,拦下棠眠的那只手,“这位小姐,请你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顾蕊躲在赵成方身后,揪着他袖口小鸟依人。
棠眠甩掉赵成方的手,看了眼赵成方一眼,转身走了。
她没心思回学校上课,从赵成方家出来,在街边一木椅上呆坐了许久。
晚上六点多,陈歌给她发来消息,
-晚上有没有空,见一面?
棠眠回过去“好。”,陈歌没约在棠家酒店附近,只是问她在哪,棠眠给他将位置发了过去,不过十分钟,陈歌将车开了过来。
棠眠坐进副驾驶,注意到后座还多了个小人。
胖嘟嘟的脸蛋红着,脸颊上还挂着几滴泪,此刻小肚子上正盖着陈歌的西装外套,酣睡着。
“棠悠听说了那件事,给学校打去电话,对修文说了几句难听话,他便哭着要回家找你,本来棠叔要去接的,不过周珩临时过来找棠叔,便安排我去接了。”陈歌解释着。
棠眠静静看着睡着了的棠修文一会,才收回视线,系好安全带,脑袋靠着椅背,眼皮半阖着。
陈歌边开车边看她一眼,“盛姨出轨司机一事,是有些荒唐了,有些话不可以尽信。”
“但是我跟棠盛年确实不是父女。”
有些事棠眠可以自欺欺人,比如她妈没有出轨司机,但是棠盛年不是她亲生父亲一事,还是真实地让她觉得荒诞可笑。
说来说去,她妈盛清还是出轨别人生了她。
她十八年以来一直相信她是个贤妻良母,对棠盛年恭顺有礼,对她温柔有加。
以往每一年,有人说盛清出轨,她都坚信是谣言,是有人往盛清的身上泼脏水,她都尽力揪住幕后传谣将人整的哭爹告奶奶。
现如今,一份亲子鉴定书就将她这十八年来一直坚信的信念打的支离破碎。她一直以来尽全力维护的盛清形象一下子崩塌。
更让她崩溃的是,她是盛清出轨别的男人后生下的小孩,也就是顾蕊口中的小杂种。
陈歌察觉到她情绪面临崩盘,车内氛围也很安静,他没再继续说棠盛年这方面的事,“那周年怎么说?”
棠眠手撑着下巴,脸扭向窗外,嗓音轻着,“周成隽本来就不喜欢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理由,怎么会轻易放弃,也过不了两天,周知集团大概会宣布周家跟棠家的婚姻破裂。”
“棠眠,这个时候周成隽的态度并不重要,你要的是周珩的。”陈歌提醒她。
“这个时期周成隽的态度就是周珩的态度。”
“这个时期?”陈歌抓住她话里的重点。
棠眠记起今天见到的周允直,她低声,“周允直回国了。”
即便不怎么关心生意上的事,周知集团掌权人变更一事,当年热度很高,想不知晓都难。
当时周成隽到了退休的年龄,要退出周知集团掌权人,当时外人眼里继承人也就是周允直和周珩,两人都是商业奇才,甚至外人更偏向于周允直,因为周允直是周成隽的儿子,而周珩毕竟是个孙子辈,资历可能有些浅,但出乎意料周成隽直接将他手下的百分十五的股份给了周珩,剩下的百分三十依旧握在自己手中,并没有给周允直分毫,所以那年周珩一跃成为周知集团最多股份持有者,周允直也似乎因此去了国外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