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性太强，绝对是有备而来。他思索一阵，去找周楠。
“你帮我去调一下三个月前的监控。”
周楠虽然疑惑，但也按着他的指示去了，两个多小时以后，他拿着孙华的监控剪辑给了陆星灼，“为什么要他的，这里面可全是他带着不同人来玩的，尺度还挺大的。”
“有用，你别管了，先去忙吧。”
他沉默地看着桌上的U盘，半晌，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夜晚，季淮川一进酒吧，就见陆星灼在二楼向他招手，随后带他去了角落里的包间。
落座后，他揉了揉眉心，“我就知道，这个孙华敢解约，就敢泼脏水，只是不知道中天那边有没有授意。”
“中天完全没有授意是不可能的，否则孙华犯不着干这损人不利己的事。”
“对。”季淮川喝了一口水，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看新闻了？”
陆星灼不可置否，“一上网就是他的消息，想不知道都难，你打算怎么应对？”
季淮川表情倒不是很凝重，“之前公司就做了准备，先不急，等炒的更热闹的时候再出手。”
“有主意了？”陆星灼见他信心满满。
季淮川左边嘴角微微一动：“嗯，善良是相对的，被人以为我软弱可欺可就不好了。”
陆星灼挑眉，笑道：“那祝你成功咯。”
一个服务员端着盘子，上面装了一盘点心，和一瓶酒，“老板，你要的酒。”
“放这吧。”
服务员放下东西后退了出去，陆星灼拿过对方的杯子开始倒酒，这是店里的新品，度数比较高的的酒，正好试试口感。
倒完两杯后，才发觉对方一直没声音了。他抬眼看过去，见季淮川正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怎么了？”
“老、老、老板？”季淮川回过神来，仿佛受到了欺骗，一脸诧异的问：“你是这的老板？！”
陆星灼也惊讶了，“是啊，我天天呆在这，你还没看出来吗？”
季淮川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明明之前还是个穷到在垃圾桶里找吃的、衣服要穿别人的、到处去卖艺的穷小子，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老板？！
是他脑子短路还是对方隐藏的太好了？
他竟然还脸大的带人家去吃好的，直言人家穷……一想到这些蠢事，他就无地自容。
“……我以为你是在这等着找替补工作的。况且，你不是说老板很漂亮、很危险吗？”
“张漫不漂亮？不危险？”
“……”这个他无法否认，“她也是老板？”
“也算吧，投了钱的，但她只要个冠名权而已，股份啥的一点也没要。”陆星灼又笑了一下，“何况这里的男客人，确实很多都是为她而来。”
“你俩感情可真好。”季淮川没想到还有人投资不要回报的呢，何况还不是亲姐弟。
他看了一眼陆星灼，或许是他值得？
想想也是，有才华的人会有出路的，陆星灼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混到一无所有？果然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他看了眼对方怡然自得的样子，慢慢相信了对方有钱的事实。
他说： “我看也不一定都是因为她。”
“怎么说？”
“比如我，一直都是为你而来。”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肯定还有更多的人，是来看你的表演，欣赏你的为人的。”
陆星灼笑了：“那小鸡总还真是过奖了，我一个书没读过几年的人，有什么好值得欣赏的？”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季淮川敏锐的从他表情和言语中，感受到了一种失落。
“人格魅力和读书多少没有绝对等号，这个式子不成立。”季淮川道。
陆星灼一愣，“看来人格魅力和财富多少也没有绝对等号，你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富二代，啊不，富三代。”
两人默契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