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川无心顾及他表情细微的变化，“好说。”
两人在电梯处分开，石棠回到办公室后，坐在沙发上，点开刚才拍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陆星灼正低头垂眸摸季淮川的头。
他放大仔细看，看不到季淮川的表情，但陆星灼的笑容却十分碍眼……
公司里不少人见到季淮川，都不禁露出惊喜疑惑的神情。总觉得季总今天有些不一样，不只是发型而已，脸上时刻都挂着淡淡的笑，有些晃眼。
尽管平时他也是经常微笑着，但总给人一种距离感，那只是一贯有的绅士风度和习惯而已。然而今天，他的笑容是会让人觉得发自内心的。
季淮川并不知道员工们在背后对他的评价，他十分精神地走进办公室，小郑正在整理东西，一抬头，愣了一下。
“季总，你的头发，有点乱。”他提醒道，跟着季淮川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当然清楚对方是个多么严谨的人。头发要一丝不乱，衬衫要整齐不见皱褶，所有文件要分门别类地放好。
“把我的发胶拿来。”
小郑一点也不意外，准备去休息室，就听老板说：“等等，今天不用了。”
他不可思议地再三确认道：“不用发胶？真不用？”
“嗯。”季淮川摸了把头发，突然笑了，“有人说这样好看，你觉得呢？”
“季总什么样子都好看。”小郑马屁拍得顺溜，以他多年做助理察言观色的经验，一看就知道老板这小表情就知道不对劲！
很快，他的猜测得到了验证。比如开会期间，老板会突然傻笑。看文件时，会无意在纸上写写画画。以及，时不时拿出手机，不知和谁发消息，然后笑得乐不可支。
这一切，都逃不过他智慧的眼睛。
他突然很想跟大季总汇报一声，他们小季总，谈恋爱了！
下班后，季淮川见小郑欲言又止，问道：“怎么了？”
“季总，请问你们家，是您的地位比较高，还是大季总的高？”
“当然是我哥了。”季淮川想也不想地就说，见他脸上表情松了一下，又说：“不过我要是生气的话，他就会什么都听我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小郑暗道好险，“季总，我送你回去吧。”
闻言，季淮川扯了下领带，骄傲地挺直了腰杆，“不用，我有人来接。”
出门前，他眼睛下意识地往镜子里瞟了一眼，才满意地离开。
小郑迫不及待地想找人分享这个八卦，可是公司里的人不适合知道。蓦地，他想到了季总的朋友，陆先生肯定还不知道！
他找到老板常用的备忘录，给陆星灼发了个消息：【陆先生，我偷偷告诉你一件季总的事，你不要太惊讶。】
【什么？】
【季总他，恋爱了！】
【哦。他和你说的？】
【不是，我自己看出来的，他开会的时候还在本子上画爱心来着，我的天哪，你敢信吗？真想知道是哪位仙女这么厉害！！！】
陆仙女：【……仙女愧不敢当。】
【？？？】
小郑抱着手机云里雾里的，这陆先生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而这边的季淮川一眼就找到了个性鲜明的车，他走过去开车门，陆星灼还在玩手机。
等他坐上车了，陆星灼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看得他是一头雾水，随即便明白过来了，“见到我就这么高兴？”
“不是，我只是知道了某个傻子干的蠢事。”
“谁啊？”
陆星灼就笑笑也不说话，季淮川又问：“等多久了？”
“我从早上等到了现在，你信吗？”他问。
“不信，你不会是个会为了爱情抛弃一切的人。”季淮川叹了口气，“看来我还得加把劲，然后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闻言，他却哈哈大笑，“得了吧你，听说你都快被仙女给迷得神魂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