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斥声责问:“你怎么不拦住他?”
“我劝过,不管用。”叶东文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直射向究责的经纪人看,“他的好奇心有多重,做经纪人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经纪人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又联想到刚才那乡长说的些古怪话,只觉得瞬间头皮发麻。
“我们倍颂还有大好前途,不能死在你们这个节目里!”经纪人乱了方寸,拽着负责人的胳臂,“你们要给我负起责任,把他给我救醒!”
负责人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脑海飞速的转动着,忽然一把反抓住经纪人的胳臂往外疾走,“走,去找那个老乡长!”
这两人走后,屋内只剩下节目的参赛选手。慕地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吴倍颂的床头,伸出手在吴倍颂的衣服里乱翻着。
“慕地野你在干什么?”卢轶不悦的问道。
慕地野没搭理卢轶,摸到吴倍颂衣服下摆,掀开衣角露出皮肤,他眯着眼瞧,视线里隐约显出几丝浅薄的黑气,从皮肤里往外冒。慕地野见状,思忖片刻后,心里猜到了个大概。
他拉好吴倍颂的衣服,转身待要说话,却见霆息的目光正定定的望着他。慕地野被看的有些发虚,但他清楚自己看见的东西霆息必定看不见,这才放下心,对着屋内所有人说:“我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把倍颂唤醒。不过需要麻烦大家出去一下,屋里只留我和倍颂两个人。”
“你是学医的?”霆息发问。
慕地野咳嗽一声,摆起了神棍的架势,“家中三代学医,我从小耳濡目染,对医术也略通一二。”
“那干嘛非要我们回避?”卢轶质疑道:“难道害怕自己是庸医,治不了人反倒害了人怕被我们当众揭穿?”
容话扯了一下卢轶的衣角,示意对方说话不要这么夹枪带棒。
“家中独门医术,不方便在外人面前表露。”慕地野从容应答,说:“如果你要改姓慕,我可以考虑让你留下来旁观。”
“谁稀罕!”卢轶哼声,第一个走出卧室。
容话和叶东文紧随其后,霆息最后一个出门时,嘱咐道:“倍颂就麻烦地野你了。”
慕地野谨慎道:“我尽力而为。”
霆息替他关上门,慕地野为了以防万一,将木门的铁栓拉上,又拉好窗帘。看见外面的四个人影都隔了一段距离后,这才放下心重新回到吴倍颂的旁边,拉了一条长凳坐下。
他照旧掀开吴倍颂衣服下摆,在口中默念了几段法咒之后,几张黄符凭空出现在他手里。慕地野拿起一道黄符往上面吐了口唾沫,一把贴在吴倍颂的皮肤上,念念有词道:“兄弟,我这可是为了救你,就别嫌弃我的口水了”
黄符贴上皮肉不过几秒,瞬间被一团无形的气息所染消失的无影无踪。紧接着,吴倍颂的皮肉上,渐渐浮现出一块黑的发红的斑,缕缕黑气从这块斑的四周,以肉眼可见的形状往上空飘浮。
慕地野从风衣的夹层里摸出一本《辨鬼明妖新手入门指南》,飞速的翻动一阵后,在一页停下。
这页上写到,常人被怨气感染的最初征兆,乃是皮肉上显现出类似胎记、斑印的形状。这种斑称为“怨斑”,普通人肉眼是看不见的,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怨斑的颜色会逐渐从黑专成红,等到这块斑全部变成红色之时,感染的人便会被这块斑上的怨气蚕食完体内的精气,死亡。
怨斑记载的内容和吴倍颂身上的斑相吻合,慕地野可以下结论,只是他把入门指南记录怨斑前后的页码都翻看了一遍,竟然没有找到可以根治解决怨斑的方法。
吴倍颂身上的怨斑已经趋向红色发展,性命岌岌可危。慕地野收了指南,摸出手机二话没说给他哥打了个电话过去。
“什么事?”慕天驰毫无波澜的接起电话。
慕地野担心门外的容话等人听见,压低声音道:“哥,江湖救急!跟我一起录制节目的一个人身上不知道从哪里染了怨斑,颜色已经在从黑色转变成红色了,我查了一遍入门指南没找到解决怨斑的办法,只能给你打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