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驰关了地图导航,“戒刀大师怎么会在这里?”
戒刀拍了拍手掌上残留的霜雪,从地上站起,“得一位善人收留,小僧才能暂得栖身之地。”
“大师言重了。”慕天驰走到入门口,“寂静乡一事,地野告诉我,大师追踪稜岁之后就没了踪迹。我也派了许多人寻找过大师,不过大师行踪莫测,实在是找不到,怠慢了。”
“稜岁原身为狼,善于在山林中躲避藏匿。那夜我将寂静乡整座荒山寻尽,也找不到这狼妖的踪迹。”戒刀断言,“稜岁早已不在寂静乡。”
“没错。”慕天驰接着往下说:“我慕氏族人将寂静乡的前因后果查清,乡长以活人祭祀给稜岁,企图让稜岁复活自己的亲子。被
稜岁吃掉的活人,怨魂不散,一直徘徊在山中不得投胎,乡长为了不让活人受到怨气侵害,向当地一位擅蛊的村民谭婆求了黑犀玉,做成戒指戴在身上,庇佑自身。”
戒刀道了句阿弥陀佛:“活人作孽,死人偿还,佛理不容。”
“大师说的是,不过我已派族人去超度了山上的怨气,当地村民可以正常生活了。”
戒刀道:“慕施主慈悲为怀。”
慕天驰道:“大师要久留尘世,没有合适的歇脚处,不如先到我家里暂时住下,互相之间有个照应。”
戒刀双手合十道:“多谢慕施主的诚邀,不过这件事,小僧需要先和收留小僧的善人商量一番。”
有始有终才合乎情理,慕天驰颔首道:“理该如此,我先去办一件私事,办完后再来这里找大师。”
戒刀:“慕施主请自便。”
慕天驰前脚刚跨出,后脚又走回来,询问道:“大师知不知道608号怎么走?”
戒刀手指对面的别墅,“这栋。”
慕天驰道谢转头朝对面的别墅走去,戒刀蹲回了花圃前,继续徒手捧起压在植物上的霜雪。
慕天驰按响门铃,等了几分钟后迟迟不见有人开门,拿出手机拨打了容话的号码。嘟声之后,电话直接被挂断,慕天驰改发了一条短信:容话,你今天在家吗?
大概过了半分钟,慕天驰接受到了回信,简短的两字:不在。
慕天驰皱眉,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有人从后面走近,“你是谁?”
盛玉宇手提着刚买好的药,站在慕天驰的身后。
慕天驰转身道:“我是这家屋主的朋友。”
盛玉宇审视的打量慕天驰,“你叫什么名字?”
慕天驰也在同时打量着盛玉宇,“慕天驰。”
慕天驰的名字,容话曾经在盛玉宇面前提过,“你是容话的学长?”
“是的。”
盛玉宇输了密码开了门,“你来找容话有什么事吗?”
慕天驰看他熟练的打开容话的家门,心里仅有的戒备也消失了,“有件事想和他谈谈。”
“那今天可能不太行。”盛玉宇带着慕天驰进到房子里,“他发烧了,才看完医生,现在还在睡觉。”
慕天驰脱鞋,闻言道: “网上那些风言风语我已经找人压下了,他不该把这些闲言碎语听进耳朵里。”
盛玉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把网上那些言论撤销的是你?”
慕天驰道:“是我,有什么问题?”
《灵魂乐章》公演结束的第二天,六位比赛选手的人气水涨船高,特别是夺得冠军的容话和霆息,成为了焦点聚集的中心。
霆息是大家所熟知的偶像男艺人,网民们对他的了解程度不用多说。反观容话却不一样,大众对容话极其陌生,并且整个比赛下来,容话对自己个人的信息透露的非常少,说是神秘也不过分,而随着容话的名字走进大众的视野,便有越
来越多的人想要了解容话这个人,窥清他的来路,摸清他的底细。
随后,容话的经历就被有心人士翻找了出来,从出生到现在,事无巨细。
其中最严重的是媒体把容话的身世拉出来大做文章,写他是如何从湛海数一数二的富二代一落千丈变成落魄穷徒,又借着和卢蔚澜的师生关系如何取得《灵魂乐章》的参赛名额,到现在翻身成功,名利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