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杀了稜岁,我再等几十年恢复身体又怕什么?”大白兔紧盯着小黑兔的双眼,一字一顿:“我和他有多深的仇怨你一清二楚,等他养好了伤,迟早会出来找我报仇。即便我不出面,但你是我哥哥,他见过你的样子,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趁他病,要他命。”大白兔声似蛊惑:“我们兄弟联手杀他,也算是为民除害做了一件好事……”
小黑兔还在犹豫,大白兔柔和的神态,用兔头讨好的蹭了蹭小黑兔的脸颊,“哥哥,你忘了那晚上我为了从稜岁手底下救你受了多严重的伤吗?弄成现在这幅样子,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了。”
“你要帮我报仇啊,哥哥。”大白兔故作柔软,“我才不想死在稜岁的手上,他那么恨我,肯定会把我千刀万剐,再一片片吃进肚子里。”
“哥哥你知道的,我们兔子的肉鲜美,有好多人都在觊觎我呢……”
他描绘的有声有色,小黑兔的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大白兔被稜岁一刀一刀割下肉,身体血肉模糊吃下肚的模样。
小黑兔后怕的背上的兔毛都立了起来,他轻拍大白兔的脸安慰道:“你,你放心……我不会让稜岁伤害你的,我会保护你的……”
大白兔就着小黑兔的爪子又用自己的脸蹭了蹭,“那哥哥明天和那个和尚一起去找稜岁吗?”
小黑兔被成功唬住:“去,我马上就去跟他说。”
大白兔咧嘴一笑,轻舔过小黑兔身上的毛,“哥哥,你对我真好……”
大白兔的身形是小黑兔的两倍还多,不一会就把小黑兔从头到脚舔了个湿漉。
小黑兔推拒着大白兔的头,“不要舔了,我走了。别再装乖了,让我怪别扭的。”
大白兔松开小黑兔,嘻嘻的笑:“哥哥,我等你好消息哟。”
盛琼楼从小的性格就是这样,但凡有什么事要求助盛玉宇必定一口一个哥哥叫的极其乖顺。
盛玉宇还是幼兔的时候,曾多次被盛琼楼这幅伪装出来的乖
巧模样骗过,骗过之后每每都是替盛琼楼收拾麻烦或者顶替罪名收场,久而久之他也摸清了这是盛琼楼惯会求他的路数,但架不住他是个耳根子软的哥哥,上盛琼楼当的次数不计其数,也没学乖。
不过自长大后,盛琼楼修为有成,不论在外还是在内多以凶恶残暴示人,像现在这样有求于盛玉宇又开始装可怜的模样几乎没有。乍一看见,盛玉宇不仅不怀念,还有些恶寒。心想这只兔子要不是是他血脉相连的弟弟,他肯定躲他躲得远远的。
小黑兔抖落抖落身上被大白兔舔过的口水,四爪张开飘向上空,大白兔还在下面不留余力的朝他挥手,“哥哥,拜拜呀,记得常来看我。”
小黑兔看不下去,手脚并用力,飞快的游出玻璃罩。
盛玉宇慢吞吞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打开床头边上的灯,坐在原地思考。
要和戒刀一起出行找到稜岁,首先他必须要找到一个正当的理由,不然一定会引起戒刀不必要的猜疑。
其次,寻找稜岁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他要有充足的时间,这表示他又要向乔菁请一段时间的长假。但最近快到年末了,餐厅的生意本来就比平常要好,再加上容话参加《灵魂乐章》人气高涨,许多人慕名前来Moom想听作为钢琴师的容话弹奏一曲,以至于餐厅的生意最近异常火爆,每天都是爆满状态,作为甜点师的他根本抽不出空。
最后,就是容话。
盛玉宇最担心的就是容话,他身体没痊愈,和慕别的关系又有待观察。虽然从容话嘴里亲口得知两人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但盛玉宇还是很怕容话回到像平安夜那一晚的状态,让他心疼又伤心。
一时嘴快答应盛琼楼,现在所要考虑的问题却多如牛毛。
盛玉宇躺在床上发愁了半个多小时后,最终还是敲响了隔壁戒刀的房门。
戒刀穿着寝衣打开门,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兔子拖鞋,与他整个人极为不搭,“盛施主找小僧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