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话挺心疼这个朋友的,便说:“你别动了,我等会儿帮你搬去你家。”
“啊?这怎么行?”盛玉宇梗着脖子朝他道:“这都是我带给你的,怎么能让我自己拿回去。”
容话说:“我又不做饭,你才是主厨。”
盛玉宇一经提点这才猛的反应过来,“对啊,反正你来我家吃里就好了!”
容话倒好三杯牛奶,闻言忍不住笑了。
盛玉宇抱着一串葡萄跑到他旁边,“你尝尝看!”
容话皱眉,“还没洗。”
“都是我自己家里种的!”盛玉宇拍着胸脯保证,“一丁点药都没打!”
容话稍显迟疑,盛玉宇趁着这空隙,摘了一颗葡萄硬喂到他嘴里。容话含着葡萄声音含糊的说:“还没剥皮……”
盛玉宇说:“就是要连皮一起吃!”
葡萄已经进到嘴里,当着盛玉宇的面再吐出来有些伤人,容话强压下心里的那丝不适,咬了几口后咽了下去。
盛玉宇两眼亮晶晶的盯着他,“好吃吗?甜吗?”
容话回味了一下口腔里余留的甜味,如实道:“很甜。”
盛玉宇心花怒放,一口小白牙笑的有些合不拢。
容话看盛玉宇笑的这么开心,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笑完后,拿起一杯牛奶递给对方,“喝完这杯奶,我就帮你把东西提回家去,我明天还有家教的工作,要早点睡觉了。”
盛玉宇忙不迭点头,却没有接过容话手里的牛奶,“你留着喝,我在家里每天喝都喝腻了。”
他说完,又背好自己的帆布包作势要回家,刚走出几步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把房子租一间出去了,是不是又没钱了?”
“不是。”容话想了想,“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盛玉宇又背着包折返回来。
容话沉吟片刻,道:“那个人没有钱,也没有可以住的地方。”
盛玉宇微睁了睁眼,语气里透出难以置信,“所以你就把人带回家了?万一他是个坏人怎么办?”
“他不是坏人。”容话替慕别辩解,“我昨天晚上发高烧烧的神志不清,是他一直在照顾我。”
“话话你又发烧了?”盛玉宇上前一步,仔细打量容话,眼含担忧,“难怪你脸色这么差,吃了药吗?”
“已经没事了,昨天他照顾我一晚帮我退了烧。”
盛玉宇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嘱咐了几句让容话按时吃药,又把话头对准了慕别,“他什么来路?叫什么?就算不是个盗匪,万一是骗财骗色的怎么办?”
“他给了我房租。”容话捡起散落在角落的几张钞票,“都是男人,有什么色值得骗?”
盛玉宇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可不一定……” “你说什么?”容话没听的太清。
盛玉宇挠了一下脸,“我说,他叫什么名字。”
容话别开眼,没能立刻答上话。
他这幅神情落在盛玉宇眼里明摆着是躲闪,盛玉宇悬着的心又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你不会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让他住到家里来了吧?”
容话有些敷衍的嗯了两声。
“不行!”盛玉宇放话道:“我不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和你住在一起,太危险了!”
容话说:“他人挺好的,没你想的这么糟糕。”
“知人知面不知心!”盛玉宇义愤填膺,“有些人表面上文文弱弱的,背地里说不定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坏蛋!衣冠禽兽、道貌岸然!”
容话觉得盛玉宇的念头有些太偏记得叫我!”
容话忍俊不禁。
他回房间的时候浴室里的灯还亮着,慕别估计还没洗完,遂准备自己先睡。可等他走到床前时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家里只有一张床,盛玉宇霸占了楼下的沙发,难道他今晚还要跟慕别两个人睡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