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蔚澜道:“你们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我今天就先走了,后天联排的时候再见。”
容话和霆息不敢耽误,放下热饮后立刻投奔到紧迫的排演之中。等一场排演结束,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容话和霆息今天的工作,算是暂时结束。
盛玉宇裹着容话的围巾瘫在观众席上呼呼大睡,来往的工作人员听到他打呼的声音后,都忍不住偷笑。
“你朋友还真是在什么地方都能睡着。”霆息调侃道。
容话戴好围巾,老样子把盛玉宇放进了连衣帽里,“动物冬天都贪睡。”
霆息伸了个懒腰,“我也想做一只贪睡的动物啊。”
容话笑了笑。
两人一起回储物间拿了自己的东西,出来时,霆息突然道:“对了容话,忘了告诉你。昨天我让同族的狐狸把游殊带回族群了。”
容话斟酌着道:“是出了什么事?”
“千面哄骗游殊,取走了游殊的一条尾巴。我和卢蔚澜家的管家衡星也通过气,知道他也是被千面蛊惑,失去了声音。”霆息解释道:“所以这段时间,我和衡星都在暗中派各自的族人,寻找千面的蛛丝马迹。”
“有什么发现?”
“暂时没有任何发现。千面最擅长躲在人群里,隐匿气息。”霆息有些苦恼,“想锁定他的位置比大海捞针还难。”
容话想了想道:“我能帮上忙?”
“你和千面在寂静乡见过,如果以后再有他的消息,想麻烦你及时通知我。”
容话点头答应,接送霆息的车在剧院的入口处停下,容话和霆息道了别,转头朝车站的方向走去。
盛玉宇睡醒了,从容话的帽子里爬了出来,又躺在了容话的肩膀上。容话开着玩笑说:“你最近每天不是吃就是睡,都胖了。”
盛玉宇打了个哈欠,十分不在意,“我们做兔子的,就是要圆滚滚的才可爱,瘦了吧唧的像什么样子……”
“是啊,圆滚滚的让人想把你做成菜一口吃掉。”
盛玉宇警惕了竖起耳朵,伸出软乎乎的爪子在容话脸上拍了几下,不满道:“你最近和慕别谈恋爱,都学坏了!”
拍的力道不像是拍,软绵绵的像在挠痒,容话笑着把脸往后躲了一下,“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才不是,你以前才不会说要把我做成菜的这种话!”盛玉宇鼓着腮帮,一脸严肃道:“你变了。”
容话忍俊不禁,捏着盛玉宇的四只爪子放在手里揉了揉,“好了,不逗你了。暂时别说话了,过会儿被人看见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盛玉宇立刻闭上了嘴,连姿势都不敢轻易变动,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毛绒玩具。
容话绕开大道,寻了捷径的小路。
天色将暗不暗,市里的夜灯开得早,小路虽然僻静,但沿途一片灯火通明。
来往的过路人不多,容话的步子跨的大,很快就要把一条小路走到头,耳边却突然传来呜咽的哭泣声。
“有人在哭?”盛玉宇的听觉比容话更灵敏,显然也是听到了哭声。
容话停驻脚步,“好像是。”
“是个男孩在哭。”盛玉宇仔细分辨哭声的来源,趴在容话的耳边道:“在左边的小巷子里。”
容话往左边的巷子里走去,明明是毗邻的两条巷,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左边这条巷子却比他们走过的那条要狭窄很多。灯光相比之下,也要暗些。
多盏路灯出现故障,灯泡忽明忽暗,电流的滋滋声夹杂着孩子的哭泣声,在这条小巷里传开,有一种说不出的悚然感。
容话和盛玉宇两人同行,没有因为这样的景象被唬住,反而不约而同的看向一盏故障了的台灯下,蹲着一个把自己环抱住的男孩。
“小朋友,你没事吧。”容话朝男孩走过去。
陡然听见问声,男孩的哭声停了下来。
离得近了,容话才看清对方的后脑勺上绑着绷带,白色的绷带上还印着红色的血迹,“小朋友,你的头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