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驰顺着慕唧唧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话锋一转:“这棵榕树精是谁解决的?”
慕唧唧和慕吒吒都不敢贪功, 慕吒吒下巴朝慕唧唧努了努,“我那边的位置被危楼挡了看不清楚, 你那边有没有看到什么?”
慕唧唧点头道:“是从外面的结界里突然跑进来的那两个人的其中一个。”
“谁?”慕天驰追问, “他们又是怎么破开结界进来的?”
“我也不清楚。”慕唧唧说:“就眨了下眼的功夫, 将个人就突然从幼儿园外面的进来了”
慕天驰若有所思,说道:“两个人分别长什么样?”
慕唧唧边回忆两人的样子边说, “两个都是男的, 一个脸长得雅致气质挺冷的。另一个头发有点长, 大概到肩的位置,脸的话就”
他说到关键的地方停下,让慕天驰不由得拧了拧眉,“脸怎么了?”
慕唧唧吞咽了下口水,“家主,我说实话的话,您得保证不用族法惩戒我”
慕天驰严色道:“说。”
慕唧唧想了想,有些吞吐的道:“不是我脸盲,是那个长头发男人的脸和我们老祖宗的画像,大概有七八分相似。”
慕天驰还没说话,一旁的慕吒吒便倏的睁大了眼,她伸出脚在慕唧唧的小后腿上踢了踢,“真这么像?”
慕唧唧认真的说:“挺像的。”
“那你怎么不叫我看?”慕吒吒痛心疾首,“现实版的老祖宗得有多俊,你竟然没喊我看”
慕唧唧语塞,正想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慕天驰便突然道:“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慕唧唧立刻正色,回答道:“他用很奇怪的火一把燃了榕树精后,就快速的跳进了地底。”
“施主。”
额汗滴入发间,容话缓慢睁开眼。
一颗泛着金芒的佛珠从远处滚落回来,啪嗒啪嗒,戒刀张开手掌,佛珠回到他手中。他拿过珠子在手中轻捻一瞬,目光定在左侧的路。
“施主,为何来到此地?”戒刀忽然发问。
容话按着头从地上坐起,“是谁?”
戒刀道:“小僧乃出家人。”
容话一愣,四周黑沉,离他半米远的位置有一道黑影。容话盯着这道黑影的轮廓片刻,嗓音干涩道:“大师是否在青灯寺修行?”
戒刀沉默两秒,“施主是如何知道的?”
“我是我朋友告诉我的。”容话喉结滑动,“我来找我的朋友,你白天和他见过,是男生。”
戒刀挽袖,珠入袖中,“他在哪里?”
容话道:“上面有人看见他掉下来了。”
戒刀撩开袈裟从地上站起,“施主就在此地等候,小僧前去找赠馍施主。寻到之后,再回来接应施主。”
“请等一下!”容话忙从地上爬起,“我和你一起去。”不料却牵动了从洞口掉下来时造成的伤,脚踝刺痛,容话身形一晃跌坐回原地,头晕目眩,耳鸣阵阵。
戒刀拿起黑刀,说道:“施主脚伤不轻,还是在原地等候的好,小僧会尽快找到赠馍施主的。”
容话甩了一下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我朋友生死未卜,我不能待在这里。大师可以先走不用管我,我在后面跟着大师一起走就好”
戒刀没有动作,容话以为是对方在等他一起前行,左手借着地面的力颤颤巍巍站起来,对着黑影说:“我可以了。”
戒刀将手中的黑刀熟稔的放回背后,“施主朝左前方一直前行,跟紧贫僧。”
容话说“好”,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左前方行径,走的异常缓慢。戒刀在前方距容话三四米远的地方,每走一步,步伐掷地有声,像是在指引容话。
地底下的空气流动迟缓,温度也很低。容话穿的不少,但还是逐渐感到冷,刚聚起的神智又变得有些恍惚。
他眼帘眨了几下,脚往前跨了一步后忽然倒在了地上,一只血蝶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悄无声息的停在他的指尖,无声的煽动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