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眼前的男人如恶魔般万般引|诱他, 又或许是无形的引力不停地折磨他。
黎书不可置信地想, 这好像是名为性|欲的东西居然会在一直冷淡的他身上发生。
疯了。
绝对是疯了。
一切都是这个该死的药物辐射搞的鬼。
这个药物辐射的后遗症到底还有多少?!
黎书奋力地咬住了自己有些湿润的红唇。
他绝对不想再被这个该死的后遗症所左右了, 也绝对不想再被方鹬左右。
“放手。”
黎书收紧了拳头, 指尖掐入了自己的手掌中。
“……我要出去了。”
“为什么?学长, 你不是很有感觉了吗?”
“荒谬。我根本没有……啊!”
黎书的话音没有说完,腰间很快被冰凉的指腹所扫过——
他的腰瞬间失去了力道, 瘫成了一滩水。
那连赘肉都无法掐出的劲瘦腰肢。
如今就被这手指的若有若无的敲击而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干、干什么……”
黎书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然而却并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因为——
过激的敏|感与莫名而来的兴奋。
方鹬弯起了眼角,朱红的薄唇微微张开,轻吹了一口热气。
“学长, 不用再逞强了,你已经受不了了吧?”
“……”
“学长,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放开一切, 尽情地向我索取。”
“……门。”
“什么?”
“门、门锁……”
黎书如同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地喘着气。
脑袋混沌得已经无法思考,想要立刻搂住方鹬的脖颈,但是仅存的理智还是提醒着他虽然这件淋浴房中并没有人。
但木门的门锁依然是坏的, 这意味着随时都有可能进来。
“门是坏的……”
“原来学长是在意这个啊,不过你不需要担心啦。”
方鹬的嘴角漾着漂亮的弧度,一只手揽住了黎书的腰肢,另一只手在身后的门锁上又用力按了两下。
“咔哒”声随之响起。
刚才还无法锁起的门立刻安全地被锁上了。
黎书怔怔地看着木门上方的‘已锁’的几个字:“刚才不是还……”
“哦,这个啊。”
方鹬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得逞和玩味。
“我在淋浴房前老板跟我说了,这个门锁有点坏了,第一次按锁不了,不过再用力地按两次就可以啦。”
黎书:“……”
槽。
这该死的方鹬。
他居然被阴了这么多次!
黎书有些恼怒地训斥:“方鹬!你可真是个……”
“我知道我知道,学长不用说我也知道。”
“你又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你肯定想说‘方鹬,你可真是我的小宝贝’,对不对?”
方鹬用手指摩挲着黎书滴水的发丝,笑得人畜无害。
“学长对我的爱意,我都懂得。”
“……”
黎书觉得自己的拳头在蠢蠢欲动。
不知道为什么。
真的好想打人。
打的人还是那种一米八七左右、皮肤很白头发很黑、眼睛有点上挑、有着六块腹肌的联邦大学学生。
方鹬很合时宜地感受到了他波动的情绪,立刻柔声安抚。
“好了学长,别生气。现在可不是生气的时候。”
“方……”
“学长,可以吗?”
方鹬的嗓音略微压低,显得尤为迷人而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