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阶段,再看文献就轻松多了,对国内外与自己研究领域大致相近的研究院所、研究员等也都有了一个了解,之后再跟踪国内外研究现状,就能确保都是最新的东西。哎……金陵药科大学的博士培养,还应该多抓紧一些。”
徐康院士若有所思,汇报台上那位博士脸上写满了尴尬,硬着头皮往下讲,好在谢书尧之后没提太多的问题。
等这个博士汇报完之后,徐康院士同谢书尧说,“小谢教授啊,我听了这么些汇报,突然发现你搞研究的角度和我们这些老骨头搞研究的角度不一样。我们这些老骨头都是从一个一个项目中走过来的,哪怕是做论文,想的也是聚焦实际问题,只要能将实际问题解决就行。可你搞研究,更注重的是解决科学问题,对于逻辑、宏观格局的要求更大……这点是我们欠缺的。你你看能不能抽个时间,开一门研究生阶段的课,就叫做《研究生入门基础》,好好给研究生们讲讲你的这些经验心得。”
一提到开课,谢书尧脑子里瞬间就蹦出了那一百六十个课时的《计算药学》,这会儿再看徐康院士,她的眼神就很微妙了。
“一百六十个课时,够我一年的工作量了吧……京大医学部还不知道我在金陵药科大学开课的事情了,要是京大医学部知道了,孙主任铁定会让我在京大医学部也开,怕不是想要累死我。”
徐康院士坑了谢书尧一把,有些不大好意思,“哎呀,研究生阶段,哪有课时数那么多的课?你给上个十六课时的小课就没问题了。课程内容你好好想想,用不着讲太多专业的东西,讲讲怎么搞科研,怎么培养科研逻辑,怎么写论文就成。”
谢书尧点点头,恰好下一位博士已经上台准备汇报了,她就把头扭了过去。
她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就和讲雅思与讲考研英语一样,争取讲一次,之后就不用再讲重复的东西。
谢书尧想了想,决定开一个网课。
就按照之前讲雅思那样,只不过到时候得委托金陵药科大学这边的教务部将学生信息与学号提交给她,她导入到后台权限中去,免费为这些学生开放课时权限。
谢书尧是一个很注重自己的心血与成果的人,这两门公开课上传之后,她不会免费,甚至于说,这两门课的定价不会太低,除去金陵药科大学以及京大医学部的学生能够享受到与大学学费相当的价格之外,其他人买这些课都需要付费。
谢书尧还打算应用智学教育的人工智能程序来对这些课程进行多重加密,确保版权问题。
不过从这些课程中获取的利润,她自己也不会收,而是会投入到公益中去,比如说建立奖助学金,资助那些因家庭原因而无法继续学业的学生;建立体检基金,资助科研人员定期体检;建立一些特殊用药的资助基金,帮病人减轻负担等等。
在谢书尧看来,现在的学生并不缺少教育资源,她的英语、她的科研,都是基于图书馆内的藏书资源以及网络上的文献资源而学到的,有些学生的网盘云盘里攒了几个T的资源,但真正看过的、用过的、学过的、又有多少?
知识付费只是督促学生学习的一种形式,让他们珍惜拿到手的课程资源。
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东西,往往并不会被珍视。
汇报台上的博士滔滔不绝地讲,谢书尧已经提笔在纸上写网课的框架了,她打算操起自己的老本行,再去讲讲英语。
题目就定为《英文学术论文写作》,系统地讲讲论文的每一部分应该写什么,应该怎么写,在写这一部分之前,应该做哪些准备,包括每一部分的写作都需要用到哪些语言点,怎样用英语写论文才能写得更地道、更自然。
台上的博士指导谢书尧一般会怼得很凶,故而在汇报的时候,他就一直都偷瞄谢书尧,见谢书尧手里拿着的本子写了一页一页又一页,密密麻麻全都是字,他的心态崩了个彻彻底底,冷汗开始往下淌。
等他讲完之后,立马心虚地看向谢书尧。
谢书尧刚好把课程结构敲定下来,她盖上笔帽,合上本子,说,“其实你们的问题很相似,前面几个博士汇报中存在的问题,你身上都存在,我就不再重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