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
裤子已经脱了。
从男人的视线看过去，青年修长的身体如竹般柔韧，弯下堪折的腰肢……白皙的手指脱下蓝色的长裤……露出来的下身光洁……
沈默一口气脱完就往水里走……
脚尖堪堪触碰到温泉水，后背异动，一股大力从背后猛地扑来，两个人，连人带水，直接扑进了温泉池里。
“棺材脸……唔……”
接下去的话淹没在唇齿间，淹没在池水里……
水雾袅袅升腾……夕阳的余晖映照着青年的脸，仿佛撒上了一层胭脂。
茂密的草丛发出“哒哒哒”的响动，正忘情的男人没有听到。
直到有人发出了低呼。
等到男人阴郁着眼转过头的时候只能听到渐远的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回去的时候，村里就已经变得十分古怪，古怪的是平时的氛围，还有其他人看他们的眼神……
回到屋子里，老妇人坐在厨房门口，脚边还放着刚剥了一半的大蒜，一双干枯起皮的手一直在发着抖……
见到两人进来了，冲进厨房就拿了一把刀对着青年就冲过来。
“我砍死你这个狐狸精兔子爷，我让你勾引我家大虎，我让你在这里作妖……”
男人单手就扣住了老妇人的手腕，语气不愉：“妈。”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妇人一声大喝，手里的刀由于施力不足晃晃悠悠：“我没有你这样糟心窝的儿子……”
男人一只手把青年揽到身后：“我爱他。”
“你还敢说，你是想气死妈啊，咳咳咳咳……”妇人手里的刀咣当落地，人却气得直咳嗽。
“难怪，难怪你对这小子那么好……”现在之前的一幕幕在妇人眼前闪过，本来只知道干活的儿子突然变得这么殷勤，一开始还以为是把这个捡来的人当弟弟……没想到啊没想到……“咳咳咳……”
妇人一边咳嗽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坐到门槛上，一双老眼怨恨地由下往上看向大虎背后的青年。
男人皱起了眉头：“这事情和小默没有关系。”
他的伶牙俐齿在这些年里都消失了，但是面对老妇人已经足够。
老妇人干坐在地，摇着头一脸苦相：“冤孽啊……都是冤孽啊……”
男人拉着沈默的手，小心地把人拉进厨房，让他站在自己身边，开始做饭。
关上门便是一夜平静，沈默倒不在意这个村子对他的指指点点，因为心里他知道这个不是他的世界，只是棺材脸……
沈默看着默默扫地铺床的男人……
夜深，男人把小青年圈在自己的臂弯里，怕失去一般，蹭了又蹭。
“……别离开我。”
…………
流言蜚语的转天早上就成了地雷炸弹，这天早上沈默是被屋外的叫嚷声吵醒的。
“把尸体交出来。”
“杀人凶手滚出来。”
“死怪物快给我们滚出来……”
男人黑着脸站在门口面对着门板只是一个背影沈默都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怒意。
“外面怎么了？”沈默坐在床上皱眉。
男人转过头，眼里恢复了平静。
“没事。”
没你姥姥的事，沈默就是脚趾头都听得出来有事情，这事情还是针对他的。
“又有人死了？”
点头。
“又是女人？”
点头。
“又剩颗头了？”
再次点头。
扶额：“这次是谁死了？”
男人的耳里一如即往敏锐。
“小翠。”
小翠、飞琴、小凤……沈默明白了。
男人的眼神有些闪烁，好像在心虚地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