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澄叫屈,“怎么是我灌的?是她自己喝的好不好。黄酒后劲大,她没领教过。”
陆晚云想想也是,转过头去继续剥螃蟹。
田澄在她身后贼笑着说:“你又不是她嫂子,这么护着她干什么。”
陆晚云拿胳膊肘捅她,捅完了又正色问:“她锁骨下面那块红斑你看到没?是不是淤血?”
田澄也正色说:“应该不是。我看更像是吻痕。”
“吻痕颜色这么深?”
田澄嘿嘿一笑,“是啊。你别说你没经验啊。”
陆晚云低头不语。她确实没经验,高台长并不是热情奔放的人。
田澄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接着又说:“还好你跟高总分手了,不然恐怕这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激情。”
陆晚云忽然觉得好笑,“现在叫高总居然这么顺口了?以前不是叫高正铭那个混蛋么。”
田澄脸一红,“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高正铭虽然渣,但是专业上还是比较牛的,我这么公私分明,怎么能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呢。”
“对了,他没有因为我,给你小鞋穿吧?”陆晚云问。
“没有。”田澄摇头,“有时候倒觉得他挺惨的,天天对着我,就想到你,我还不给他好脸色看。”
田澄有点欲言又止,好像还想继续高正铭的这个话题,陆晚云无视她的眼神,只是指指剩下的螃蟹说:“还不帮忙,都是你挖的坑,赶紧填起来。”
田澄“哦”了一声,乖乖地帮忙拆蟹粉。
等她们好不容易把剩下的螃蟹处理好了,蒋一清才睡醒。
“要不要送你回家?”田澄主动说,“我反正要打车,先带你走。”
蒋一清腼腆地一笑,“我男朋友会来接我。”
“那就好。”陆晚云说着,递给她一个袋子,“这里有一瓶蜂蜜桂花酱,可以泡茶也可以抹面包,还有一瓶蟹粉,回去让你家王阿姨烧豆腐,或者拌面吃都可以。”
蒋一清眼睛都亮了,站起来给陆晚云一个熊抱,“晚云你真好哎。”
松开她以后又问:“这些东西可以放多久啊?”
“两个星期左右吧,还是尽快吃掉的好,没有防腐剂,放不了太久。”
蒋一清的肩膀垮下来,“哦……那我哥哥吃不到了。本来还想留一点,等他年底过来的时候吃的。”
“他年底会来吗?”陆晚云没忍住问。
“对啊,年底我有独奏音乐会,他当然要来啦。”蒋一清理所当然地说,“我从小到大每一场演出他都没有错过过啊。我们还说好了,等我演出完了,就一起去冰岛看极光呢。”
田澄先激动起来:“冰岛?极光?什么时候?”
蒋一清耸耸肩,“演完就走。哥哥会安排的。他已经去过好几次了。”
陆晚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田澄就又说:“你哥哥好厉害啊。”
“对啊。”蒋一清非常坦然地说,“地球上可能只有南极洲他还没有去过了吧。他是那种工作拼命,玩起来也很拼命的人。”
田澄还要再问什么,陆晚云打岔说:“今天这些东西你尽快都吃掉吧。等你哥哥来了我再做。现在还没到大闸蟹最好的时候呢。”
“真的?”蒋一清激动地问,“到时候还有吗?”
陆晚云笑笑,“我先囤好材料,放在冷冻室里冻起来。”
蒋一清又给了她一个熊抱,“晚云,要是天天能吃到你做的饭就好了。”
田澄也跟在边上附和,“对啊,谁娶了陆老师你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啊。”
蒋一清跟着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只顾疯狂点头。
☆、10-陆晚云-3
过了一会儿方任就到了,陆晚云送蒋一清和田澄下楼,见他穿着件黑色皮夹克,站在一辆哈雷摩托车边上等蒋一清,煞是帅气。
三个人走过去刚打了个招呼,田澄就吸吸鼻子问:“你喝酒啦?”
方任被她问得一愣,“喝的很少。”
“那也不能骑车了啊。”田澄皱眉。
“不要紧的。”可能是嫌她多管闲事,方任随便敷衍了一句,便递了一个头盔给蒋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