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微微垂下了眼帘，似乎在思考布鲁斯的话。
布鲁斯拍了拍自己空出来的地方，“克拉克，过来。”
克拉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了床。
他身后的红披风色彩依旧鲜艳，随着他的步伐摆动。
走到床边，克拉克将自己身后的红披风摘了下来，然后脱下了靴子躺到了床上。
“布鲁斯，你在害怕吗？”
他在浴室中，听到了布鲁斯从轮椅格子中拿东西的声音，他甚至能猜到布鲁斯拿的是什么。
布鲁斯总是喜欢怀疑他，但有时候却太过信任他了，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去听呢。
布鲁斯将自己身上盖的被子分了一半给克拉克，哪怕他知道克拉克根本不需要这个。也该感谢斯塔克大厦的客房中准备的被子够大，能够让他们两个人一起盖。
克拉克侧身看向布鲁斯，一只手支撑着头。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在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感觉自己身体中似乎有什么能力失控了，这也导致他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一些平时他绝不会干的事情，现在似乎也都可以干了，就好像是他的道德底线在降低。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似乎不是自己了，或者说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样，分裂出了另一个自己。
布鲁斯侧头看向克拉克，“蝙蝠侠从不恐惧。”
“那布鲁斯·韦恩呢？”
“也许……我不知道。”布鲁斯很是平静的说道，哪怕他能看见克拉克眼中闪过了一丝红光。
克拉克看着布鲁斯，他不仅能看见他俊美的外表，还能看见他受伤的内部。他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也能听见血液在对方体内流淌的声音。
他看着布鲁斯露在外面的脖子，自己只需要轻轻一握，一条生命就会消失无踪。
他的手慢慢触碰到了对方的脖颈，但他并没有握住，而是轻轻的抚摸，他的抚摸甚至带有一点色/情甚至亵/玩般的暗示。
致命处被触碰的感觉，对布鲁斯而言可以说是相当糟糕，更何况对方的态度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
但他没有反抗，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克拉克的眼睛，他想要看见藏在里面、藏在深处的真正的克拉克。
克拉克看着布鲁斯就这样堪称乖顺的任自己抚摸，他知道这不是一种服从，而是一种交付，或者说是信任。
想到这里，他突然感觉自己心中的躁动正慢慢平复下来，一股暖流在心中淌过。
他的神情中出现了一丝属于克拉克的温柔，抚摸的动作也带上了一种亲昵的感觉。
“布鲁斯。”他叹息般的说道，“你总是能赢。”
布鲁斯看着对方复杂的眼睛慢慢变得纯净，他知道，自己似乎暂时安全了。
因为，真正的克拉克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克拉克没有穿越也没有重生，导致他变成这样的和他们自己的世界中，一个我私设的反派有关。 对于克拉克口中的——“你总是能赢。”
布鲁斯心中并没有什么骄傲的感觉, 他总是能赢，那是因为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他没有输的资本，仅仅只是一场爆炸, 就差一点要了他的命。他侧头看向了克拉克, 不得不说, 在这一刻他是有些嫉妒的。
他相信如果让人来选, 比起成为蝙蝠侠, 更多的人会选择成为超人, 至少对方不会拥有一身的伤疤。
有时候布鲁斯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身体, 总会有种说不出的惊奇与厌恶。
谁能想到曾经好吃懒做的公子哥能锻炼出这样的一具身体呢, 谁又能想到曾经只要有点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恨不得嚷的全世界都知道的熊孩子会变成今天这样呢。
他并不为自己做到的一切而骄傲, 他甚至是作呕的。
蝙蝠侠从不杀人，可拳拳到肉时对方的哀嚎，为了得到消息审讯时使用的各种手段, 在黑暗中游走时不得不有的冷眼旁观……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