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莉莉丝·赖利那种让人能一眼就看到底的存在, 一看就是新手上路, 而只看摩根·肖的各种操作, 显然对方已经不是第一次偷渡了。
临走之前, 克拉克曾单独去见了不义超一面。
当时布鲁斯用属于蝙蝠侠的不赞同目光看着他, 也没能让他改变主意。
克拉克甚至还说：“布鲁斯，你让我尊重你的隐私，我照做了, 希望你也能尊重我的。”
而布鲁斯的回复是：“当然。”
于是克拉克独自走向了关押不义超的囚室，在离开了布鲁斯的目光注视范围后, 克拉克从自己身后拿下了几枚布鲁斯刚刚粘上去的监听器，无奈又宠溺的笑了, 然后将它们都捏碎了。
外面带着耳机的布鲁斯面无表情的摘下了耳机, 还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关于那天克拉克和不义超两人究竟说了什么, 除了他们两个人外，没有别人知道, 哪怕是布鲁斯, 也并不清楚他们具体的谈话内容。
他们离开时, 来送他们的只有不义蝙和灰蝙蝠，倒不是其他人不是不想来, 而是布鲁斯他们根本就没有通知其他人。
这个时候其他人都很忙，而且说实话，布鲁斯和克拉克跟他们的交情并不深。布鲁斯一来这个世界就去了不义联盟那边，虽然跟托尼关系还不错，但是对方现在正因为曾经站在不义联盟那边而被军事法庭传唤，要不是有美国队长做担保，某些人都想要直接将托尼和不义超他们一起关起来，哪怕布鲁斯将他们要离开的消息告诉了他，恐怕托尼现在也是□□乏术。
此时布鲁斯身穿蝙蝠侠制服，将蝙蝠侠头盔拿在手中，而不义蝙和灰蝙蝠都是一身西装，三张俊美而又有些许相似甚至神似的脸凑在一起，足以让人目眩神迷。
“显然那两个超人已经向你展示了失控的超人的模样，所以看好你的超人，不要重蹈覆辙。”不义蝙对布鲁斯说道。
“他不会。”布鲁斯说道。
不义蝙看了克拉克一眼，“我曾经也认为他不会。”
克拉克语气中满是坚定的对不义蝙说道：“我不会辜负布鲁斯的信任，绝对不会。”
“最好如此。”
布鲁斯想了想，还是问出了那个他藏在心中已久的问题：“你会原谅达米安吗？”
“不……”不义蝙突然发现他竟然难以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他不停的用各种工作占据自己的时间，到现在，他都没有去见达米安一面。“我不知道。”
布鲁斯没有追问下去，这并不是一个好回答的问题，他也无意为难不义蝙。
布鲁斯的目光看向了关押不义超他们的地方所在的方向，他对不义蝙和灰蝙蝠说道：“无论这个世界多恐怖黑暗，光明总会到来的。”他说着连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话来安慰着他们。
不义蝙和灰蝙蝠对视了一眼，对布鲁斯摇了摇头，“布鲁斯，我们早就过了相信这个的年纪了。”事实上，连光明的代表超人都被黑暗腐蚀了。
布鲁斯心中有些发酸，也不知道是为了不义蝙和灰蝙蝠他们，还是为了自己。
他将手中拿着的蝙蝠侠头盔戴在了头上，然后和克拉克一起向远离不义蝙他们的方向走了几步。
这一刻，他的心中被各种情绪占据着。算上自己第一世死后的穿越，他穿越过四个世界，遇到了三位蝙蝠侠，第一位，无缘再见，而这两位，也即将永别。
他转身面向他们，然后他和克拉克的鲜血同时滴落在对方手心的魔法阵上，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原地已经没有了布鲁斯和克拉克的身影。
不义蝙看着前一秒还站有人的地方，现在已经是空无一人。
“你也准备要离开了，对吗？”他向身边的灰蝙蝠问道。
灰蝙蝠看着不义蝙一脸冷静的样子，他知道对方心中并没有对方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但他是必须要走的，“我的世界需要我。”
不义蝙当然知道这个，他也没有打算阻拦对方的离开，尽管他的心中充满不舍，但他早就习惯了分别和失去，“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