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考虑到托尼刚刚的态度, 为了给超人留点面子, 布鲁斯不动声色道：“有什么声音吗, 不如我们下去看看？”
托尼点了点头, “嗯。”
满心疑惑的托尼在看到楼下的场景后变得更加疑惑了，如果说他之前的疑惑是满了，那现在的疑惑就是漫出来了！
托尼眨了眨他那焦糖色的大眼睛, 实名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坏掉了，不然他怎么会看到冬超一脸笑容的推着一餐车的早点从厨房中走出来呢？
而且冬超还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布鲁斯，你……们起来了。”
托尼觉得那个“们”字说的很有灵魂, 充满着不情不愿与想要视而不见的心情。
说真的, 这个场景槽点太多, 托尼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
先说这个笑容吧，一点也不冰冷, 没有一点杀气, 更没有嘲讽和冷漠, 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为什么他从中好像还看出了紧张和焦虑呢？
总体来说, 一眼看上去，托尼都要以为对方也恢复了之前的记忆了呢。
虽然说昨晚对方面对布鲁斯的时候，也是带着笑容的，但是和今天的阳光灿烂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
接着再说对方从厨房推出来的餐车，托尼打眼一看，五花八门的各式早点摆得满满的，还冒着热气呢，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厨房杀手能做出来的。
这是去外面买的吧？！
托尼真的难以相信前一天还炸厨房的厨房杀手，现在竟然能做饭了，超人也不能进步这么快吧！这不科学啊！
还是说之前对方是故意炸厨房的，那图什么呢？
总之不管怎么说，托尼感觉对冬超在布鲁斯来之前和来之后的行为进行比较，得出的结果就是——自己和巴里他们都受到了冬超的针对。
托尼指了指餐车，“这都是你做的？”
不是他想怀疑谁，而是之前的冬超真的是个厨艺小垃圾。
冬超不想要对着布鲁斯撒谎，所以他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你们喜欢吗？”
布鲁斯看出了冬超的心思，他也看了一眼餐车，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里面竟然还有一盘苹果派。
“我很喜欢。”布鲁斯刻意打断了托尼继续询问的念头，“我们去吃饭吧。”
这个时候，巴里和托马斯也从楼上下来了。
托马斯看到布鲁斯身上的衣服，他怔愣了一瞬，道：“……衣服穿着还合身吗？”
“很合适，我很喜欢。”如果不是为了保持形象，布鲁斯都想要像个穿上新裙子的小女孩一样转一圈。
托马斯此刻的眼神很是复杂，他喃喃道：“喜欢就好。”
事实上，在布鲁斯死后，没人有心思去给布鲁斯准备衣服，他和玛莎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或是悲伤、自责，或是怨恨、疯狂。
直到有一天，他帮助了一个男孩，然后给对方买了一件衣服。
这一切都被玛莎看到了，他们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争吵与战斗，托马斯永远都不会忘记玛莎的那句——“你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还有心思给别的孩子买衣服，我的布鲁斯都没有的东西，别人凭什么有……”
在听到那句话后，托马斯的心被触动了，他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那时候开始，他开始为布鲁斯准备衣服。
托马斯知道，实际上玛莎也给布鲁斯准备了衣服，就好像冥冥之中有种感觉，他们的儿子还会出现一样。
纵然托马斯知道那是妄想，毕竟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再次出现呢，可是他还是准备了很多的衣服，没想到现在，妄想竟然真的成真了。
看着托马斯似乎沉浸在什么不好的回忆中，布鲁斯道：“我们先去吃饭吧，超人准备的早餐呢。”
布鲁斯的这句话成功的吸引了巴里和托马斯的注意，至少现在托马斯是没有心思回忆过去了。
巴里飞快的去厨房转了一圈，卫生整洁、厨具齐全，也没有什么烧焦、烤糊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