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杉和李娫也忍不住担心,连忙点头赞同:“我觉得也是,要不让江昤送你吧……”
陶阮摇了摇头:“不用了,大不了我待会儿让我爸来接我就好了。”她看着低着头的席孜,朝江昤使了个眼色,“再说了,在场又不只有我一个人女生,不都该小心吗?”
安羽杉闻言立刻拍拍胸膛:“我跆拳道黑带!我才不怕呢!娫娫有我保护也不用怕!”
陶阮失笑:“好好好,你最厉害了!”
而一旁的江昤愣了一下,也一下反应过来,轻轻拉了拉席孜的手肘:“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席孜默默收好相机扛起三脚架:“不用,我可是有肱二头肌的,而且,关键时刻,我这手头的东西都可以当武器,杀伤力可不小。”她说着扛起三脚架潇洒起身,“既然都有安排,那我就走了!”
安羽杉立刻热情地同她道别“拜拜!”
众人一起离开教室。
没走两步,陶阮突然猛地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给琴房的花浇过水了,赶紧和大家道了个别,有冲回了教学楼。
自从她听说中午给花浇水对根茎不好,她便把浇花的工作留到晚上了。
但这两天都在为比赛的事情忙活,都没来得及。
等她从琴房再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
走在已经半暗的走廊里,陶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暗示的错觉,一直似有若无地感觉背后有一道阴森森的视线。
胃里饿得有些泛酸的陶阮随手从包里摸了颗糖塞进嘴里,暗自哼着歌给自己加油打气。
结果走着走着突然听到背后的一个衣物摩擦的悉悉索索声响。
陶阮脚步不由得慢下来,警惕地往身后瞥了一眼,却没敢轻易回头,含着糖的嘴里不自觉分泌出大量的唾液。
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暗自加快了脚步。
刚转进一个拐角,突然一个黑影将她笼罩。
“啊!”
叫喊声还没刚出喉咙,就被面前的人捂了个严实。
清冽地香混着淡淡烟草味扑鼻的瞬间,身体先于大脑认出眼前的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先行指令。
她在眼前这人地怀里蓦地放松下来。
下一瞬又立刻反应过来,立马变了脸,一把推开对方的手:“江傲你干嘛!”
面前那人将她死死困在怀里,表情严肃地对着他竖了竖食指:“嘘。”
陶阮愣愣地瞪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深灰色的眼睛,额间的留海被他温热的呼吸吹开小小的岔,细软的发梢扫过眼睛。
她蓦地屏住呼吸,眼睫轻轻颤了颤,慌慌张张地垂下眼帘,别扭地别开脸。
就……就算□□……她也不会妥协的!
起码不能……轻易妥协……
而那双灰色的眼睛紧盯着陶阮刚才走过的那条走廊尽头处的拐角。
眼看着地上一个被拉得细长的影子晃了晃,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陶阮不知道江傲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突然拉住她。
她瞪着把她死死困住的男生。
江傲看着身下鼓着包子脸的陶阮,眉梢微动,微微歪头侧身,试图看清她的表情。
“你是在生气?”
陶阮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噘着嘴把脸转向一边,没搭腔。
江傲手撑在她耳侧,缓缓退了两步,平视着她:“你在气什么?”
陶阮别过脸,不是很想理他:“你管我。”
“陶阮。”
江傲突然缓缓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他从来没有这么正经地叫过她的名字,她不由得愣了一下,不自在地看向他,有些别扭没好气地开口:“干嘛?”
他说:“还记得我警告过你什么吗?”
陶阮皱了皱眉:“什么?”
他警告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