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呢?”馄饨轻笑了两声,继续摁着他的肩膀往下压,“免得你胖成球,飘了。”
语气云淡风轻,但是菜包却觉得这句“飘了”别有深意,他来不及细想,因为他觉得自己即将下半身瘫痪。
直到他嚎叫了快一个小时,楼梯上终于传来了动静,那是发现了自己心事的可乐正拿着个托盘下楼,她想和馄饨好好谈谈,这么躲躲闪闪的,不是她的风格。
菜包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她,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她了。
可乐接收到讯号,且原本就想和馄饨私下谈,自然是要求情的,“馄饨哥,我和菜包不该拿你打赌,菜包是真的疼,罚过就算了。”
其实,可乐看到菜包被这么摁着是挺想爆笑的,实在是自己也刚犯了错,不好这么肆无忌惮。
菜包傻了,“哥……你……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你说的打赌这事情?”馄饨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说倒是忘记了还有这事儿。”
说着,肩膀上的手用力,又往下一摁!
菜包哀嚎着,“哥……你老实说,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兄弟,你说吧,我承受的住。”
回答他的,是肩膀上的手犹如千斤坠一样的往下一摁! 可乐在边上站了一会儿, 看着两兄弟厮杀……
好吧,是单方面的虐杀。
自己有话和馄饨说, 但是想了想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毕竟被菜包坑着去表白打赌的事情, 现在这么看着——说实话,挺爽的。
馄饨没有和她说话,倒是摁压菜包的手更加沉了, 惹得菜包叽哇乱叫。
就这么站着看了一会儿,可乐觉得自己这么一直端着托盘有点傻, 这才从他们两个人边上走过去厨房,只是错身而过,她闻到了馄饨若有似无的清冽香气还伴随着一丝做菜后的油烟味, 意外的好闻。
馄饨虽然没有正眼看到,但是余光瞄到了托盘上的冰淇淋, 几乎没怎么动。
神奇,这小没良心的终于也会内疚的吃不下了?
还是她的最爱冰淇淋,难得。
可乐将东西摆放到厨房, 要洗的碗放到水槽里,冰淇淋重新摆回冰箱, 想着既然要等到和馄饨单独相处的时候再谈,想着在楼下多待一会儿,他们应该就快结束虐待了。
待着也是待着,不如找点儿事情做,显得不是那么突兀。
饭桌还没有收拾, 她索性将桌子收拾了一下,十分顺手的开始洗起了碗碟。
这个举动倒是把菜包和馄饨吓着了。
菜包龇牙咧嘴的呼痛,一副见鬼了的模样看着可乐,又仰头看着老哥,小声问道:“哥,你对可乐干啥了……嘶……呼……她鬼上身啊?”
馄饨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可乐若有所思的洗着盘子,眼神盯着某处却完全没有聚焦,显然是在发呆。
知道自己错了?
现在干家务赎罪?
看着不太像。
可乐像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回过神,刚一扭头就对上了馄饨的眼神,想说和他说话,觉得距离有点远,抿抿嘴唇就闭上了嘴。
只对视了不超过三秒,馄饨就收回了眼神,其实他不知道暂时应该怎么应对她?
不过,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应该是要和自己说话。
想道歉?
这个玩笑开的,道歉就能原谅她?
哼,不可能!
但是,看起来好像真的有话和自己说,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
不可能,这丫头哪里有什么重要事!
即便有,暂时也不想听。
算了,给她一个机会,看看她说什么?
“继续在这儿劈叉。”
馄饨淡淡的说了一句,松开摁压菜包肩膀的手,缓步走向厨房,装作要倒水喝的模样。
菜包缩了缩脖子,慢慢的将两条已经酸疼的腿给缩回来,手依旧撑着地面,像只青蛙似得蹲着,怕被发现自己偷懒,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喊着痛,眼神一个劲儿的往厨房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