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易云川可没这么好对付,他笑嘻嘻地看着应听雨,威胁她道:“你要是不想聊也可以,不过有些事情我今天不说,明天就不一定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卑鄙无耻,出尔反尔的事情,我有时候一不开心也会做一做。”
“易云川,你要是再这个样子对我死缠烂打,我都要忍不住怀疑你喜欢我了。”应听雨重重地呼了口气,对着易云川没好气道。
应听雨的语气有些不屑,一般人听了总应该有几分生气,可是易云川却偏偏一点也不。
只见他端起了桌上的青瓷酒杯,晃了晃杯子里的清酒,随后仰头喝了一口,放下酒杯笑道:“我啊,还说不定真有点喜欢你。”
自己本来只想气一气易云川,隔应一下他,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直接就承认了。
这下倒好,没隔应成易云川,倒让自己有些无语:“你千万别,我还想过几年清净日子,你可千万别惦记我。”
这么多年了,易云川拥有着旁人羡慕的一切,想勾/引她的女人不计其数,却从没有这么不给面子拒绝他的。
此时此刻,他倒佩服起纪流琛了,这么多年都被应听雨拒绝,想来那滋味一定不太好受。
“你别误会,我对你的喜欢纯粹欣赏而已。毕竟像你这样的灰姑娘,故事走向一般都是原谅天原谅地原谅全世界,还没几个人会像你一样这么锱铢必较的。在某种意义上,我们两其实算是一类人。”
“易总你可千万别抬举我,你是金字塔顶端的人,你耍手段那是有追求,我们这种社会底层的穷人,耍手段也只是为了生存下去。”应听雨也放下了筷子,举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清酒。
酒香四溢,味道清甜醇厚,入口留香,余味无穷,确实是难得的好酒。
听到应听雨这样说自己,易云川笑而不语。他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端着酒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画舫的窗户边,看着两岸的江景,眼神若有所思。
“说起来应该是你别抬举我才对,时间倒退回十五年前,或许我跟你以前一样捉襟见肘。哦不对!或许我比你还要可怜。你最起码小时候有间房子可以躲风避雨,可是我啊,因为交不起租金,几乎几个月就要被房东赶出去一次。”明明是不愉快的过往,但是易云川却说得很云淡风轻。
虽然易云川的态度不算诚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应听雨相信他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每个看起来风光的人背后,或许都有不少不为人知的过去。
应听雨没有说话,只是拿过桌上的酒壶给自己重新倒了杯酒,却没有拿起来喝,只是放在自己面前,不停的用手转着斟满了酒的杯子。
不过易云川似乎也并不在乎应听雨的回应,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他或许只是想找个同病相怜的人倾诉。
他靠在窗边,语气有些慵懒地说道:“你别看我现在混的风生水起的,小的时候我和我妈真的算是一穷二白。我爸是风霖集团总公司的大股东,我妈只是他众多"qing ren"里的一个。我还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我那个喜新厌旧的爸爸就抛弃了我们母子俩。那时候我妈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她想打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换房子,不停的换不停的换。每一次一个地方刚熟悉,就要立马搬到下一个地方。十六岁那年,为了可以继续上学,我跑到别人家里去偷东西,被人发现后送到了警局。我以为我要完了,但是没多久我就被放了出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爸爸长什么样。”
“你爸应该是快断子绝孙了,所以才想起你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儿子吧?”能抛弃妻子的人,应听雨相信应该没什么良心。
这种悲惨的故事,大多数人听了应该都会觉得可怜,像应听雨这样直接泼凉水的,应该没有几个了。
“还真被你猜着了!他唯一的儿子玩赛车的时候出意外死了,其他女人给他生的都是女儿,于是他就想起了我这个早就被抛弃了的儿子。”易云川坦白说道。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不过也算是报应,像易云川这样有城府的男人,想来被找回去以后,他那个冷血的父亲也没好果子吃。
“你是怎么对付你那个冷血的父亲的?”应听雨好奇道。
收回了望向窗外的视线,易云川看向应听雨,微笑道:“被接回去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我妈。我一直很努力的学习,用了比别人少三分之一的时间我就从大学毕业了。毕业后我进入风霖工作,认识了风霖的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