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纪流琛是家里的独生子,并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这个女人能在春节这种节日里呆在纪流琛身边,还敢接纪流琛的电话,想来一定跟纪流琛关系匪浅。
一想到这个,童安妮满心的怒火渐渐转为了担忧,又不禁为应听雨的未来感到彷徨。
挂断了电话,商梦熹将通话记录一起删掉了,接着把手机放回了桌子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今天是她们一家人来纪流琛家拜年的日子,纪流琛正陪着商梦熹的父母在茶室喝茶,她只是出来拿点东西,就碰巧看到他的手机有人打了过来。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准的吓人,没想到还真被她猜中了,居然就是有关应听雨的电话。
放下了手机,商梦熹正准备回茶室,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又将纪流琛的手机拿了起来,翻开了通讯录想要看看纪流琛给应听雨的备注。
只是她一开通讯录,就看到了‘老婆‘两个字。不用说,这就是纪流琛给应听雨备注的名字。
原本开心的心情一扫而空,商梦熹气得把手机往桌子上随手一扔,就气呼呼地朝着茶室走去。
回到了病房,病床上的应听雨还在沉沉的睡着。
联想到应听雨未来的路,童安妮重重叹了口气,陪着应听雨坐了一段时间,就回去给应听雨收拾点日常洗漱用品和衣服,准备第二天一早再来医院看应听雨。
这一晚应听雨睡得并不算好,她不停地做噩梦,梦里总有一个小孩子的身影,黑乎乎地不停的哭,一直喊着要找妈妈。
虽然应听雨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但是她知道那个黑乎乎的影子就是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快来这里,妈妈在这里,快来……”应听雨朝着那团黑黑的影子招手,希望它能来到自己身边,。但是不管应听雨怎么喊,那团黑色的影子就是不肯靠近她。
见对方不肯过来,应听雨连忙朝着那团黑色的影子跑去。
她跑的很快,像一阵风一下子就跑到了黑影身边,正准备伸手去抓那团影子,那团影子忽然瞬间燃起了火苗,一眨眼的功夫就燃烧完了。
被突然燃烧的火苗下了一大跳,应听雨从睡梦中被惊醒,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影子站在她的床头。
刚才的梦应听雨还惊魂未定,此时又被吓了一跳。
不过还不到三秒,她就猜到了床头站着的人是谁,不由得大喊道:“你是裴然!你终于肯出现了!”
对方似乎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应听雨一说话,他就立马转身开门朝着病床外跑去。
“裴然,你不要走!裴然……”好不容易裴然再次出现了,应听雨不想他又这么消失掉,顾不得脚上的伤,连忙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一瘸一拐地追出了病房……
☆、119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凌晨的医院住院部,走廊上惨白的白炽灯像是病人垂死的面容,毫无血色,冷得瘆人。
病房里站着的那个人那么真实,可是等到应听雨追出去的时候,外边的走道上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了。
应听雨腿上的伤只伤到了皮肉,虽然不算是很严重,但是走起路上就已经十分艰难了,此时这么剧烈的奔跑,才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了,白色的绷带上有腥红的血迹渗出来,一点一点的,像是冬日里绽放的梅花,带着一丝残忍的美。
裴然的面前似乎围绕着重重的迷雾,应听雨清楚的知道他就站在那里,可是所有的人似乎都不希望她拨开迷雾朝着他走过去。
可那是裴然啊!是在这个世上第一个用真心温暖她的人。
所以即使隔着千难万险,她都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答案就在前面,应听雨忍着痛疾步如风。
她从小体育就不好,但是这一次却跑得比高中时考八百米还要快。
上一次裴然就是在消防通道那里消失的,这一次虽然换了个医院,但是一个人的习惯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所以应听雨猜测他还是会从那里消失。
大冬天的,应听雨就穿了单薄的病号服,医院的走廊里很冷,她跑得又快,只感觉到一阵阵冷风从耳旁吹过,手脚都冷的没有知觉了。
应听雨的病房在三楼,通道里没有人影,她从通道追到了楼下,跑到了住院部前面的花坛边。
寒风萧瑟,应听雨站在空荡荡的花园里喘着粗气,心脏被冷风灌得隐隐作痛,喉咙也一阵阵发疼,但四周就是不见裴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