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成人之美,应小姐不要推辞了。”易云川说完话,留下花就开车走了。
温柔里夹杂着一丝霸道,应听雨抱着铃兰,目送易云川的眸子里有一丝黯然,心里再次遗憾,为什么不姓裴呢?
一回到家,应听雨就找了个花瓶将花养起来。
用手抚了抚娇嫩的花瓣,应听雨就听见身后传来纪流琛阴阳怪气的声音:“心情这么好?”
刚刚浮上脸颊的喜色瞬间消失,应听雨没有回头,只说道:“再好也比不上纪少。”
“难得见你吃回醋。”以为应听雨是因为在明雨的事不高兴,纪流琛心情大好。
听到纪流琛的话,应听雨这才转身,正视着他道:“我想纪少误会了,我这不是吃醋,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果不其然,应听雨话刚说完,纪流琛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瞥了眼花瓶里的铃兰,纪流琛假装上楼,与花瓶擦肩而过的时候却‘一不小心’撞倒了瓶子。
只听得‘啪’的一声,娇嫩的铃兰花就躺在了一堆玻璃渣滓里。
看着地上被摧残的花朵,应听雨的脸色有些发白,却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沉默了一会,应听雨踏过了一地的碎渣准备回房,却被纪流琛一把拉住警告道:“就算不能对我忠诚,那么也千万记得对你的小男朋友忠诚。”
相处这么多年,即使从未互相坦开心扉,纪流琛也明白应听雨的底线在哪里!
这一句话终是触到了应听雨的逆鳞,她像一只被激怒的猫,全身的毛都激动的倒竖了起来,侧头怒视着纪流琛道:“纪流琛,你怎么能这样无耻!终有一天不是你逼死我,就是我杀了你!”
“至死方休?我喜欢,那我等着你。”纪流琛不怒反笑,松开了应听雨去了书房。
院子前的落地窗洞开,有凉风穿门而过,卷起了地板上零星的花朵。
白色的花瓣落到了应听雨的脚边,再也不似之前的娇嫩动人,如同她这些年的人生,总是在即将明媚的时候被人狠狠摧毁……
☆、004 因为我玩不起了
第二天一早,应听雨还没睡醒,就被纪流琛叫起拖到了马场。
看着一堆公主王子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的身影,应听雨只觉得更困了,跟服务生要了杯蓝山咖啡,喝过之后才算清醒了一点。
刚跟纪流琛在一起的时候,应听雨也曾试着学骑马,不过还没学会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在床上养了两个月。
从那以后,纪流琛就不许她再骑马了。
应听雨本就不喜欢,不让也就算了,可是纪流琛偏喜欢拉她来看他骑马。
放下咖啡杯的时候,远处的人群里忽然一阵喧闹。
应听雨循声望去,原来是纪流琛和林一陌赛马,大家都在起哄下注。
看着骑在马上疾驰的纪流琛,应听雨承认确实很帅,如果他一直离她这么远,或许她也不会这么讨厌他。
“你说他们俩比了快三十年,为什么还不会觉得无聊?”不知何时,应听雨位置边站了一个高挑的女人。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应听雨有点印象,似乎是跟着林一陌最久的女伴之一,叫沈清言。
两人以前也见过几次,只是从来都是点头之交,私下里没说过什么话。
不明白沈清言为什么会突然跟自己说话,应听雨哂了一会,才应和道:“像他们这样含着金汤匙的天之骄子,生下来就什么都不缺,要是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人生怕是会更无聊吧?”
听到应听雨的答案,沈清言抿嘴一笑,自嘲道:“你说得对,要是我早点明白,也不至于最后落荒而逃。”
“你要走了?”一听到沈清言说要走,应听雨一愣,瞬即反应过来:“林一陌要你走的?”
“不是,是我自己提出来的。”沈清言摇头,终于将一直追随着林一陌的视线收了回来,低头望着应听雨微笑道:“因为我玩不起了,所以我提出了出国,而他比我更清楚,男欢女爱的终点在哪里,因此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安心出国游学。”
虽然自己不爱纪流琛,但是看着沈清言眼底流转的落寞,应听雨突然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悲怆。
她忽然想到,如果自己也早点爱上纪流琛,或许他也会像林一陌一样潇洒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