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换来屁股上的一巴掌,力道倒是不大,只是声音听起来挺响的。林从来没被人打过屁股,小时候他爸打他都是直接打脸,此时屁股挨了一巴掌居然有点兴奋地“啊”了一声。
吴霁心另一只手揉捏着他的屁股,评价道:“长了点肉。”
林刚要呛他,就发觉他已经扶着性器在自己的穴口摩擦。
“可能有点疼。”
林觉得他真是个精神分裂,这会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了。
吴霁心的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下身慢慢送了进去,他一直看着林的表情,知道他有点痛,于是低下头轻轻地吻他。
林其实是有些疼的,时隔五年的外物入侵让他有种自己被撕裂的感觉,但他又觉得吴霁心的动作实在太温柔了,温柔到他有点害怕,于是趁换气的间隙挑衅他说:“你没吃饭吗?用力。”
他刚说完身上的人就猛地动起来,每一下都凿到敏感点。
原来他还记得,林神智不清地想。
痛感渐渐变成了快感,他在这阵剧烈的抽插下高高的仰着脖颈,身子晃得像筛子,话都说不完整了还不忘故意继续挑衅吴霁心:“再用力,再用力。”
哪有男的受得了这种挑衅,几乎一瞬间吴霁心就把他抱了起来往卧室走。
林身子悬空,只能抱紧吴霁心,腿缠着他的腰,身体里的东西走一步往里撞一下,这种刺激让林的身体经受不住的痉挛起来,脸埋在吴霁心脖子里小声呜咽着。
吴霁心把他放在床上,腿掰成对折压了上去。
“吴霁心”
林忽然喊他,吴霁心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情欲。
林紧紧盯着他,又叫了一声“吴霁心”。
你怎么才来找我?这几年我过得一点都不好,要靠药物才能做一个正常人,我好想你,你再死皮赖脸一点,再死缠烂打一点,我还能再相信你一次。
可惜他说不出口这些话。
吴霁心看着他的脸,身下还在重重地抽插着,他想了五年的爱人就在他身下,喘着气叫他的名字,他们的下身紧紧嵌合在一起。
吴霁心再一次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叫了一声“宝贝。”
宝贝,我好想你,这几年我过得一点都不好,我的理想没有了,爱情也没有了,我看过很多战争,看过黑压压像山一样的死人堆,我在叙利亚的每一天都在想:拍完这次任务就死在爆炸里吧。可当我仰望大马士革的星空时,我发现我不想死,我还是爱你,这个世界有爱就还不算太糟。
他没说出口这些心里话,轻轻地喊了一声“宝贝”后,看着身下已经淅淅沥沥射精的林,继续说:“宝贝,你太骚了。”
他按住身下的林,忽然猛冲几下,扣着他的腰射了出来。
绵长的射精过程中吴霁心仍然在里面捣着他,林蜷着身体痉挛起来,手指扣在吴霁心的胳膊上掐出了几道红印子。
完事后两人都变得更加沉默。
但林这个爱和稀泥的人还是心软了,他看了一眼吴霁心胸口上那道新烧伤,去储物柜拿出小药箱,沉默地给吴霁心的伤口消毒。
吴霁心后知后觉才感到疼似的,林拿棉签蘸一下他的伤口,他就“嘶”一声。
然而林眼不斜手不抖,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甚至还拿沾了酒精的棉签在伤口上戳了一下。
“哥”吴霁心轻轻地喊了一声。
林的手猛地一顿,他都多少年没听到别人这样喊他了,吴霁心不停得把他拉回以前的记忆里,林被他这种卑鄙的方式气坏了,泄愤似的更用力地在他伤口上戳了一下。
吴霁心这次倒是不叫疼了,马上伸出胳膊抱住他,轻轻地拍他的背,“别生气”
“疯子。”
林给他涂完药,麻利地把小药箱放回储物柜后看也不看吴霁心那幅可怜样,给他下命令:“你可以走了。”
吴霁心走的时候对着紧闭的房门发了一会儿呆,像是叹息,“你心太软了。”
我的爱人,让我们放弃一切,趁早逃走吧!
出自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
第62章
林在家备课时门忽然响了,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后走去开门,一拉开门,果然又是吴霁心。
吴霁心装作看不见林那幅微微不耐烦的表情,理所当然地对着并不打算邀请他进来的林说:“我电脑落在这里了。”
“在哪里,我给你拿。”
吴霁心装似苦恼地说:“我也记不清了,我进去找吧。”
于是像进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地换上拖鞋进了家门。
他东找找西找找,把整个家都找遍了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林抱着胳膊看他打算找到什么时候,果然,吴霁心在把这个小两居室翻找第二遍仍一无所获后诚恳地对林说:“可能我记错了。”